邯天的酒立即醒了一半,然而下一個動作就是手臂一揮,那抱住他手臂的女子瞬間被他甩了出去,邯天的臉有些發青,“什麼人?”
那個女子被摔在船艙的一角,美麗的麵孔因為疼糾結成一團,“你怎麼那麼狠?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邯天冷哼一聲,反手彈了彈剛剛被那女子抱住的手臂,“還沒見過鳳宇的哪個女子主動的投懷送抱,你算什麼香?什麼玉?”
“你!”女子坐起身氣的臉色發紫,指著邯天剛要破口大罵,外麵就傳來剛剛的呼喊之聲,而且距離很近,大概就在附近的花船上。
“快,那娘們兒躲哪個船上去了?”“挨個搜!”
女子立即住嘴,看了邯天一眼,神情立即軟化,“外麵那些人就是追我的,我是逃婚出來的,他們家的老爺都七十三了,馬上入土了,我可不想嫁給一個要死的老頭,你救救我吧?”說著話泫然欲泣,不像是撒謊。
邯天本性就比較善良,隻是剛剛那女子抱過他,還是讓他覺得不爽,再說也正好趁著酒意,還是沒給那女子好臉色。
猛的轉眼看到了斜靠在那裏大口大口喝酒的穆白笛,眼皮一跳瞬間笑出聲,“好說啊,看見他沒?那可是當今的丞相大人,隻有他能有辦法救你,你自己看著辦吧!”說罷,站起身,腳步雖有些不穩,但還是順暢的找到方向走出花船。
粉衣女子坐在船角看著一個勁兒喝酒的穆白笛半晌,外麵的呼喊聲也越來越近,最後下了決心,猛的跑上前,揮手奪下穆白笛手中的酒壇,閉著眼睛就親了下去。
邯天走出來,船頭的風一吹,瞬間清醒了,正好此時從邊上的船跳過來三個人,五大三粗的體格,太陽穴鼓著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噴張,三個大漢在船邊站穩,看了邯天半晌,然後互相的對視一眼,“讓開,尚書府丟了件至寶,我們奉命追那女賊,再不讓開,別怪我們不客氣!”原來是尚書府的人。
邯天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看向別處,兀自吹風,不聞不問。
三個大漢一見邯天不理,互相對視點點頭,當即衝向他,手中的大刀揮起來,毫不留情的砍向他。
邯天看也未看那三把砍向自己的大刀,當那刀刃就要砍到他頭頂之時,那三人的手不知怎的忽然一痛,刀刃隨即偏開,就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瞬間折進了水裏,撲騰三聲,三個人一個不落的掉進去。
邯天動也未動,那三個大漢就落入了水中,引得正在別的船上搜查的同路人全部衝著這邊看過來,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其餘船上的人全部飛向了這邊,遠處岸邊觀看的百姓紛紛驚呼,卻不想那群人在飛到一半之時呈詭異的姿勢落入了水中,就像是半空中有道透明的阻礙,撞到了那上麵紛紛落水,瞬間噗通之聲不絕於耳,水浪濺起老高,尚書府的高手都成了落水狗!
岸邊看熱鬧的百姓響起陣陣笑,剛剛這幫人在街上橫衝直撞,不知撞壞了多少小販的攤子,這會兒是遭到報應了。
邯天淡淡的看著那些在水裏撲騰的家夥,唇角微微上揚,活該,敢對他動手,活膩了!
轉身走回船艙,卻在剛邁進船艙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隻見那鋪著軟軟毛毯的船板上,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衣服扔的到處都是,正在上演外人不宜觀看的限製級大片。
邯天猛的轉身,隨即走出船艙來,他也隻是想壞穆白笛一次罷了,誰想到居然真的搞上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與他無關啊!
水下的人撲騰撲騰,船艙裏的人也撲騰撲騰,邯天感覺站在船上都有些晃,裏麵的戰況真是激烈啊。
站在船板上,邯天做了一個思想上的爭鬥,是在這兒給他們看著呢?還是趕緊撤離這裏,免得穆白笛清醒過來找他算賬。
最後,邯天決定離開這裏,估計穆白笛不會善罷甘休,趁他喝醉了給他來這麼一招,日後肯定得找他麻煩。
回去的路上,邯天越想越不對勁兒,不行,他暫時不能在鳳宇露麵了,也不等祈予了,回神殿去,省得穆白笛找他。躲過這一劫,也正好回去看看鳳舞天,他可是要想死她了!
邯天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穆白笛自是到處尋找他,可惜人家回神殿了,他也隻能每日躲在府中或是躲在皇宮,躲著那個難纏的女人,邯天,等著再看到你的,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