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多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在穀底時,她曾發誓要當愛情的堅兵,然而當她聽見月思君三個字時,心裏還是莫名的發酸,像月思君那般柔弱的女子,在看見水無痕後自然免不了投懷送抱,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呢?自然是眼不見為淨,不然,她還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萬一做出什麼激動的事,傷的隻會是無痕的心。如此,她又何必呢?

水無痕側眸看了看吳芷靜,堅持道:“你且與我一起。”

吳芷靜握住了水無痕的手,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回道:“我等你。”

水無痕見她眸中神色堅定,遂回握了一下她的手,跟著承揚離去了。承揚在離去時,轉眸看了看吳芷靜,唇角微張,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以沉默結局,他轉回身子快步跟著水無痕離去了。

吳芷靜有些無趣地朝自己的營帳走去,待她行至軍帳前,才發現,一身黑衣的寒子夜立在軍帳邊,曾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此刻竟是顯得無比的蕭索與蒼涼。

吳芷靜心下一緊,這麼些天,她竟是將寒子夜忘得一幹二淨,她這個主子可真是沒有當好。

“子夜,讓你擔心了,是我的不好。”吳芷靜上前握住了寒子夜的手,當她握住他手時,才發現,他的手竟是冰冷異常。

吳芷靜抬手敷上寒子夜的額頭,探起溫度來:“子夜,你的手心怎麼這麼涼,你沒有生病吧?”

不待吳芷靜的手往回縮,寒子夜挺拔的身軀就這般直挺挺地朝下倒去。

吳芷靜眼眸一突,驚道:“子夜!”

她扶握住寒子夜健壯的臂膀,方才發覺,他的臂膀似乎瘦了許多,寒子夜身軀高大,吳芷靜的力道有限,雖然沒有讓寒子夜就這般砸倒在地上,但是,身子還是與地麵接觸了一下。

吳芷靜喚來兵士,合力將寒子夜抬進了她的軍帳之中。

“你家宮主怎會無故暈倒?”吳芷靜為寒子夜掖好被角後問道士兵。

那士兵回道:“宮主自您失蹤之後便四處尋找於您,結果,一直沒有找到您,自責之際,他便日日夜夜侯在您的軍帳之前。”

吳芷靜抬眸問道:“你說他沒有找到我的行蹤?”寒子夜為何找不到她的行蹤,可是為何水無痕卻能夠找到?在軍營的那些日子,她竟然忘了水無痕為何會知道她在耶律旭日的軍營之中,這一切真的太過詭異了,好像有一個暗人在操作著一切一般。就連月思君的出現也有些太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