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皇室療養院。
因為公主殿下的一再要求,戴維住進了單人單間的皇室療養院,雖然他覺得自己完全沒什麼問題,但架不住公主殿下覺得他有問題。
微風吹動窗邊的插花,一道影子翻窗而入,迅速拉上窗簾。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有理由懷疑你對我圖謀不軌。”戴維合上書淡淡的說。
“我靠不是你發了信息讓我來的?”艾文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之前見過他,就在我第一次去看小醜表演的時候。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他趁我不備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居然控製了我的行動。”
“什麼?”艾文豁然起身,這還了得?
“我猜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殿下,那個球本來也是滾向殿下的,隻是被我攔住了。我猜,可能殿下救下那個孩子,或者給小醜送錢的時候,他就已經定下目標了。隻是我們誰都沒想到。”
“還好發現的及時,沒出什麼大事。”
“我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戴維看了他半晌,忽然低下頭。艾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擺出這副表情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特別像被拒絕的小姑娘。”
然而戴維卻沒像往常一樣和他開玩笑,他頓了頓,抽了抽鼻子說:“我雖然被控製了,但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我聽見有個聲音說,一起來玩個遊戲吧,那不是笑麵人的聲音。”
“什麼?”艾文皺了皺眉,“有沒有可能是他偽裝的?”
“他已經在我們的麵前露過真麵目了,沒必要再偽裝。他逼殿下殺了那些孩子們。”
“什麼?殿下不是說她中了幻術嗎?”
“沒有,殿下一直很清醒,對方說,要麼他們死,要麼我死,讓殿下做個抉擇。”
“可誰有本事在別人的結界裏操控別人的獵物?”
“我不知道,所以我叫你來問問。不能確定這個問題我這輩子睡不了安穩覺。”
艾文沉思片刻,說道:“說起來,我也覺得好像哪裏怪怪的。他明明很害怕小醜,卻故意去佩雷斯家引誘我們。而且,他當時說,你們居然能找到這裏來。說明他完全沒想到我們能找到他。隻可惜,他死了。”
死人是開不了口的。
“怎麼死的?”
“暗夜公會的會長到了,親自解決的。不知道對他來說算不算榮幸了。”
“哦?那他看出來你什麼沒有?”
“不知道,我正為這事頭疼呢。”
“有沒有可能是他?”
“什麼?你說那個和你們做遊戲的人?應該不會吧,他之前還特意來警告我不要把殿下拉進去,而且他這麼做沒什麼理由啊。”
“那小醜現在在哪?”
“小醜?我看他失魂落魄的就把他拎到雛菊酒吧去了,估計現在正借酒消愁呢。”
“他居然又沒死?”
“誰知道呢,暗夜公會會長對他可寬容了,說再給他一次機會,要麼回去要麼死,他既然當時沒想死,現在估計更不想了。”艾文無聲的歎了口氣,“就是可憐了那些姑娘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