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憶完這兩天慘痛的遭遇,劉產便發現自己和於海英依然來到了城樓之上。
“老大,都準備好了!”比劉產先走一步的丁尚誌一見劉產來了,立刻從一群穿著各異的人堆中走了出來,同時說道。
“嗯!那就好!”劉產聽了點點頭,然後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準備守城事宜的張、王兩個虎門,以及傷勢有些好轉,現在正站在城牆上往下看的孫廣寒,這才接著說道:“怎麼?不和你的孫哥哥打聲招呼去?”
“我已然和他說過了!”於海英一臉複雜神情地看向孫廣寒,口中默然說道。
聽了於海英這話,再看看她現在的這個表情,劉產怎麼總覺得有些別扭呢?心說:“這兩個家夥不會已經有一腿了吧?”
“好了!現在到地方了,你該讓我知道知道你的安排了吧?”短暫的失神之後,於海英立刻變恢複了往日的好學精神,著急地問道。
“你看到那些人了嗎?”劉產聽到於海英的問話,也將心裏那些個齷齪的想法拋開,然後伸手指了指丁尚誌身後的那些衣著各異的人。
“嗯!怎麼了?”於海英一邊扭頭看向那些人,一邊問道。
“他們原本是巴裏安的一些小混混兒,不過,現在經過本屯門的教化已然幡然悔悟,都願意參加我們偉大的護國戰爭中來。所以,本屯門便讓他們前來充實一下我負責的這城樓一段防線。”聽到於海英的問話,劉產不禁搖頭尾巴晃地說道。
“...”於海英看了看那些人,在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後有些愕然地說道:“怎麼?這城樓就由他們這些人守嗎?你的兵呢?”
“噓!小聲點兒!你難道是想讓那兩個屯門發現嗎?”劉產一聽於海英提到他的兵,立刻便要伸手去捂於海英的嘴,同時還小聲說道。
這下真的愕然的於海英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劉產居然會拿守城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這要是因為城樓段守城不利導致巴裏安城破,那他麵前這個新主子劉屯門不就要麵臨朝廷的責罰,乃至問罪嗎?
“你就不怕這些個混混兒把這城樓給丟了?”於海英想了良久,最終還是將心裏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正有此意!”劉產這次回答的很認真。不過,在回答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卻在一直打量著分別在左右兩段城牆坐鎮的張虎門和王虎門,而最後,他的眼光則落在了正站在不遠處的孫廣寒。
“什麼?你想讓這巴裏安城失守?”聽了劉產的回答,於海英腦袋不由得“嗡”的一聲。她畢竟是個女人,一聽眼前這位居然想讓腳下這座巴裏安失守,她有些接受不聊了。要知道,一座城池失守,守軍可以撤離,可是住在這裏的老百姓那可就會遭殃了。運氣好,攻城方的將軍不動怒,那他們還能活命,但受些欺負,損些錢糧確實少不了的。而運氣不好,那很有可能就是被攻防將軍一怒之下全城皆屠,不留一個。這些事情於海英可是聽得多了。所以,在她一聽到劉產竟是有意要讓巴裏安失守,她女性的那份同情心就上來了,兩眼不由得一紅,聲音顫抖地說道:“大人,難道你就不能幫孫將軍守下這巴裏安嗎?”
“能,但是我不會!”劉產此時的眼神變得有些隱晦,聲音冷冷地回答道。
“為什麼?”於海英聽了劉產的話後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向劉產,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你不會?這城丟了...”
“小聲點兒!”還沒等於海英將嘴裏的話說完,劉產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喝道。然後他又回頭對他身後的丁尚誌說道:“按計劃行事!我先走了!”
“是!老大!”丁尚誌衝著劉產點了點頭,然後便回頭指揮他的那些剛剛聚集起來一天的混混部隊了。
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孫廣寒,見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劉產默然地搖了搖頭,然後一邊拉著被其捂住了嘴的於海英,一邊喃喃地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一帝功成又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