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六月的天氣,陽光毒辣。

蒼都是阜國的京城,一國之都,繁華自不必說,車水馬龍,人潮洶湧,熱鬧非凡。

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招攬客人聲,起落不息。

街道兩旁的酒樓、客棧,門庭若市,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呈現出一番熱鬧非凡的景象。

而這番熱鬧很快就被打破。

三隊人馬從皇城方向飛奔而來,鐵蹄踩在石板路上,格外的清晰,也把寬廣的道路弄的立刻擁擠不堪,人群更是惟恐不及的作鳥獸狀散開。

三隊人馬原本都疾速飛奔,卻在看到從城門緩緩而來的隊伍時,不約而同的都勒緊馬,鐵蹄聲也停了下來。

人們看著這三隊人馬,再看著前麵傳來的騷動時,驚詫片刻後,都恍然大悟,一個個都露出看好戲的興味神情。

就連原本用膳用的正起勁的一些人也都爭相擠在窗口處,甚至有些人幹脆從酒樓中跑出來,在馬路兩旁,翹首以待。

儀仗隊終於緩緩行來,上麵飄揚的旗幟讓三隊原本高高在上,跨坐在馬背上的人都下了馬。

“大皇兄,皇弟可是特地在此迎接大皇兄。”

說話的人是七皇子秦啟,十七歲,三皇子派。

“大皇兄離京個月,皇弟甚是想念。”六皇子秦義,十九歲,五皇子派。

“大皇兄,皇後娘娘已經在鳳鳴宮備好酒宴為大皇兄接風洗塵。”最後出聲的人是二皇子秦連。

三人中,秦連穩重,秦義和秦啟年輕帥氣,論外表而言,三人樣貌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他們的娘親,最基本的就是美貌,所以,他們的外表,自然也都人模人樣。

秦或勾起唇角,目光卻陰森入骨,這裏是阜國的天下,他倒要看看,阮心顏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軒轅硯放心她嫁入阜國。

軒轅硯讓他損失慘重,他就從阮心顏身上討回來。

秦或斂去眼中的冷意,起身下了馬車,看著從人群中走來的三人,神情恢複到慵懶風流,似笑非笑道:“六皇弟,七皇弟,你們是來接本皇子呢,還是來接十皇弟和他新娶的十皇妃啊?”

秦義麵不改色,大笑出聲:“大皇兄見笑了,如果不是大皇兄提醒,臣弟還差點忘了咱們的十皇弟娶了浩國郡主呢?”

說完後,轉向身邊的秦啟問道:“七皇弟,你不會也忘記了吧?”

秦啟微微一笑:“臣弟倒是沒忘記,臣弟剛才還在想,這郡主,哦,不對,應該說十弟妹不知道是何等的天香國色,竟然能吸引到咱們才十歲的十皇弟娶了她。”

秦義挑眉“國色天香?七皇弟,原來你也會說笑話啊。”

“哦?為什麼?臣弟哪裏有說錯了嗎?”秦啟皺眉,一臉無辜。

“我怎麼聽聞這十弟妹其貌不揚,被人稱為醜郡主呢?七皇弟卻說國色天香?究竟十弟妹究竟是美是醜,不妨讓十皇弟把咱們的十弟妹請出來,讓我們都瞧瞧?”秦義摸著下巴,笑的天真無邪。

“嗯,這倒是好方法,不知二皇兄意下如何?”秦啟側過頭,看著站在他身側的秦連,認真的問道。

秦連微微一笑:“六皇弟,七皇弟都是十皇弟的兄長,十皇弟娶妃,領弟妹前來拜見兄長,也理所當然。”這裏是阜國的地界,當然得一切按阜國的規矩來算了,而這阜國的規矩,當然由有權有勢的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