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聽到這個消息後倒是很淡定,考慮了一下說道:“此事我已經知曉,明日我去見大人,看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消息我會派人告訴你的。”
“那太好了,還請李大人多多幫忙啊。”趙慶之說完塞了一個禮單給到了李懷,李懷掃了一眼,也有一百多兩,笑著點了點頭,揮手讓他下去了。
第二天李懷見到了季玉山,將趙慶之帶來的信件交給了季玉山,說道:“這靈川府先是建裏坊、開荒地,又收納附近鄉民,征招侍衛、修橋鋪路。現在還辦學堂……不,是辦學院,甚至還弄了個功勳製度,這是要造反啊?”
由於現在靈川府的軍事訓練地點已經擴大並轉移了,原先駐地往東開辟了大片的樹林,將南嶽溪北麵和東麵的樹林都清出了一大片空地。所以外人是看不到軍士們的訓練基地的。
季玉山聽到後笑了笑,也許是艾登加強輕視起的作用,或者他本就看不起這18歲的小世子。隻見他放下手中的信件,不屑的說道:“這蜀王世子這是真是想當蜀王了啊?我看這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別人家建立私人學堂都叫私塾或者學堂,敢叫學院的哪個不是大儒所辦?不要求名滿天下也得桃李滿園吧,哪有這麼厚的臉皮敢自稱是學院的?”
“可是這功勳製度……似乎與朝廷的製度相仿啊。”李懷不甘心的說道。
“這功勳製度誰能承認啊?就是在他自己靈川府裏麵過過癮罷了,他自己的公告上都寫了,隻在靈川府內有效,果然是個小娃娃,花錢買開心啊。他的爵位和朝廷的爵位完全兩碼事,沒法追究的。”季玉山斜著眼看了看信件上抄錄的靈川府功勳製度,不屑的說道。
李懷無力地歎了口氣,躬身說道:“可是大人,他現在四處搜集土地,給當地百姓造成不小的困擾啊。不如選個機會讓他剿匪,一是分散他的精力,讓他無暇再肆無忌憚的到處惹事。二是靈川府和盜匪相殺能削弱雙方的力量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三是,如果他剿匪失敗被殺,那剛好可以除去這禍害,剿匪戰死也不能怪到大人的頭上,到時候大人為他請功就是了。”
“你的說法也是可行的,最近儋州亂民暴動,施將軍調集了各地不少的兵力前往鎮壓,我剛好在擔心那些盤踞多年的盜匪趁機作亂呢。你就帶我的信件去找這世子,讓他去黑岩領剿匪。”季玉山想了想,突然睜大眼睛對李懷說道。
李懷想了想,抬頭說道:“大人高明啊,這黑岩領離靈川府一百多裏,領上的盜匪盤踞多年,據說有三百之眾,多年前海盜襲擊瓊州之時,他們更是曾在乘亂闖入軍營,搶奪過幾門火炮。這世子殿下去了……還不等於是送死麼。”說完和季玉山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當天下午李懷就帶著衙役來到了靈川府,姬新禹在林外小院接待了這個知府大人的親信。
李懷掏出季玉山的書信遞給姬新禹,笑著說道:“定安縣東20裏有個黑岩領,內有盜匪盤踞多年,常下山騷擾百姓。知府大人和施將軍又忙於儋州平亂,既然世子殿下在這瓊州南渡江東建府,想必非常願意為南渡江東的百姓除去一害,還望世子殿下能派兵圍剿。”
姬新禹看了看季玉山的書信,笑著回道:“李先生還請放心,既然知府大人如此看重本公子,本公子自會盡快派兵圍剿,定然不會讓知府大人失望。”
聽到姬新禹說要派兵剿匪,李懷眼睛一亮:“那就預祝世子殿下凱旋而歸,小人就回稟季大人靜候世子殿下佳音啦。”
送走滿麵笑容的李懷,姬新禹找來了陳瑜等人詢問最近訓練的情況。上次訓話後經過一個多月的磨合,所有新兵基本都已經掌握了步槍的使用,並且也學習了使用步槍的戰陣打法,外出打幾個盜匪已經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