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房時7點,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給庭燎發息,說已經到學校,我下心來。將玲瓏骰子用線穿了掛在脖子上,這哪裏是骰子,分明就是少女的心啊,哈哈哈,想到這裏不僅又笑了起來,將雙臂枕在腦勺底下然睡去。
不多時,我正在夢醒間隻覺得房間裏麵似乎有輕輕的歎息聲。我懷疑自己聽得不切或是夢了,正疑惑間又是一聲輕歎。瞬間像潑了冷水一醒了過來,渾身汗毛倒豎,全身僵在那裏本不敢動彈,豎起耳朵細聽,那聲音好似又沒有了,正疑惑是自己多心,又聽見“唉……”的一聲,這下徹底認了現實,房間裏有人,又或者那本不是“人”。
我壯起膽子眯著眼睛透過窗外的微,果然看見一個人坐在我的床邊。細看時是個女人的背,披散著長發,裹著一層蟬翼似的薄紗,薄紗下隱隱透出細腰豐乳的胴體,看得我臉發燙,心中的恐懼頓時去了三分。
我心想我也沒小卡片上的電話,這女人從哪來的?難道是鵬子那廝的惡作劇不成,不對啊,鵬子哪有這心,這女人的質量也太高了吧。
正在想入非非間隻聽得那女人又幽幽歎了口氣,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將那層薄紗脫了下來,藕背如雪。
隨著這一動,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鬆節……沒錯,是鬆節!難道說這女人是庭燎?!想到這裏我頓時血脈噴張,想趕快閉眼,畢竟非禮勿視,但是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以至於連眼睛都閉不上。
下來我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
那女人突然轉身過來,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烏紫,是人死去已久的臉色。正眼看時卻像是傅涓涓。
小爺頓時泄了氣,張嘴欲,卻發不出聲兒。
隻看哭出血淚來,血汙滴在床單上腥臭可聞,惡心得令人想吐。然後居然裸身爬到了我的身上,我頓時欲哭無淚,難道小爺的白就這樣葬送給了這女鬼?!好歹您畫了妝把死人臉色化得好看一點來呀,心想隨便吧,反正你也得逞不了。
那女人上下探索一番,自覺無趣,轉而惱羞成怒,張口就咬了下來。
我吃痛瞬間醒過來睜開了眼,原來是個夢!
幸好是個夢,又歎一為麼夢裏的女人不是庭燎。
揉揉眼把枕邊的手機摸過來看了一眼,午夜兩點,離動身還有一個小時,心想可以起來吃個早飯了。
就在這時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這天殺的鵬子,居然這麼早就來我起床。待開門一看,小爺差點沒嚇尿!
你道來者是誰?卻像是那死了的傅涓涓!!隻見披頭散發站在門前,手中提著一個圓圓的球,那球底下還拖著個好似水軟管的東。
待我定睛看時,頓時就石化在了那裏。手裏提著的,是庭燎的頭!那似軟管的東,正是庭燎的消化道!此刻正血淋淋,濕乎乎地散發著難聞的氣味,那是死屍身上的味道。撲麵而來,讓我不由得幹嘔了起來。
傅涓涓看我不住嘔吐,居然陰慘慘一笑,把庭燎的頭向我扔了過來。我躲閃不急,砸中麵門,瞬間感覺自己暈了過去…
也不過了多久,遠遠地又聽見了敲門聲,似來自虛一。我迫自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還在賓館的床上,天微微通過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
一切如故。
沒有女人,沒有傅涓涓,也沒有庭燎的頭。隻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床單已然汗沁濕。
“小曄!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