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可惜,慕梓靈重要的問題強調三遍的時候,對鬼魅來說,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憐香惜玉?溫柔?那都是些什麼鬼?
鬼魅無辜地眨了眨眼,被指責得一臉懵。
在他的詞典裏從來就沒有‘憐香惜玉’和‘溫柔’這兩個詞彙,而且他也不懂這兩個詞彙的意思。
鬼魅想來想去,還是不明白慕梓靈的意思。
隻見他一臉嚴肅,很老實地開口回答:“回王妃,屬下不懂,主子從沒教過屬下。”
這一句話,鬼魅回答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慕梓靈氣得險些仰倒!
這不是廢話嗎?她當然知道龍孝羽沒教過了。
可是,這個不該是身為男人與生俱來的本事嗎?哪裏還要人教?
慕梓靈轉念一想。
也是了,祈王殿下是什麼人?眾所周知的冷酷無情,身為祈王殿下的護衛,又怎麼會懂憐香惜玉,懂溫柔?簡直是無稽之談。
所以慕梓靈覺得,她一定是氣瘋了,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那你這麼拎著本王妃跑,是要趕著去投胎啊!投胎都沒你這麼拚命,叫你停下,你就沒聽見嗎?”慕梓靈一隻手指顫抖的指著鬼魅,大聲咆哮,來以滅心頭之火。
這聲,不可謂的不大聲,簡直震響整個山洞的廊道了。
誰知,麵對慕梓靈的怒聲咆哮,鬼魅麵不改色,他竟然是這樣回答的:“王妃,逃命要緊!”
言下之意,不是去投胎,是在逃命!所以不能停。
噗……慕梓靈簡直要被氣笑了,被他噎得無語極了。
慕梓靈咬牙切齒地瞪著鬼魅,真想撬開這個木榆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被慕梓靈這樣的目光盯得發毛,鬼魅暗暗咽了咽口水。
以為慕梓靈是在教訓他冒犯了她,鬼魅雙手抱拳,繃著個嚴肅的臉,作勢要請罪:“屬下剛才無意冒犯了王妃,請王妃責罰!”
一句話,恍然間,慕梓靈明白了,敢情這家夥剛剛是不敢冒犯她,才從腰帶上拎著她不要命似的跑。
然而,拎了她的腰帶不說,讓她難受了一路不說,他還理直氣壯的說冒犯了她?
慕梓靈一手做拳狀,有些頭痛地敲了敲額頭,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樣就冒犯了?那要怎樣才算不冒犯?
是不是要在她脖子上綁著一條長長的繩子,然後離得遠遠地,像拖老牛一樣地拉著跑,才不冒犯?
這個想法慕梓靈可是不敢說出來,她怕等下鬼魅回給她一個‘這是倒是個好主意或者也無不可’等話來,那她真會被氣死的。
“請王妃責罰!”見慕梓靈沒動靜,鬼魅依舊板著身子,低垂著腦袋,義正辭嚴的說。
責罰你妹啊責罰!
慕梓靈心中暗吼了一句,她豈止是要責罰?
此刻,她恨不得拍死這根不開竅的木頭呢,腦子怎麼就不能變通一下下呢?
還責罰……簡直!
但是,看著這樣一本正經的鬼魅,慕梓靈一口氣噎在胸口吐不出來。
別說拍死鬼魅了,此刻,慕梓靈連對他發火的力氣的沒有了。
慕梓靈頭痛極了。
她想,她要是在跟這根沒有感情的木頭,講對待女人要持以什麼樣的態度,那麼,自己不是被噎得吐血,就是被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