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之前那些陰暗的色彩深沉的畫作,就仿佛成了絕唱一般,每一幅都被炒出了很高的價錢。
她現在動筆的時候已經不多了,一幅問世的畫作,從構思到展露在人們眼前,經常需要半年或者更長時間的構思,但是每一幅出來都能夠引起不錯的效果,賣出非常好的價錢。
很典型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個個都是有著自己的事業的。
所以,莫晚成並沒打算荒廢自己,靠著男人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沒有自己的事業,漸漸生活就會偏了重心,慢慢會失去自我的。
女人還是必須有點兒自己的事情做比較好。
“我……我會去的。”莫晚成輕輕舔了舔唇,有些尷尬,這麼說了一句,又趕緊點了點頭似是強調,“我明天肯定會去的,明天就去。”
陸淵捷微微笑著,伸手摸摸她的頭,“不急,你什麼時候想去,就什麼時候去,也不會有人為難你什麼。”
這話太過直白,莫晚成已經不難理解自己當初麵試都不用麵試就能直接隨時去上班的原因了,不是陸淵捷還能有誰?
他總是這麼好,好到希望能幫她處理好一切的事情,讓她不用操心任何。
莫晚成微微笑了笑,什麼都沒再說,隻是繼續垂頭專注地給他烤東西吃了。
陸曉曉一直被關在房裏頭,直到外頭都已經鬧哄哄地吃了不少了。
她很委屈了。
可憐巴巴地坐在樓上房間落地窗邊的地板上,遠遠看著庭院裏頭的熱鬧,就委屈了,她很喜歡熱鬧的,於是想著這樣的熱鬧自己不能湊。
眼睛裏頭都有些細碎的亮晶晶的東西漸漸冒了上來。
抱著膝蓋坐著,抱得很緊。
房間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她一驚,回頭就看到唐汛已經從門口走進來。
他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和一碟她喜歡的香甜的曲奇餅幹。
她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眼中水汽消散了幾分。
陸曉曉的確是餓了,剛才進去廚房裏招呼孩子們,自己還沒來得及偷吃上什麼呢,就被唐汛給闖進來強吻了。
她一餓就容易委屈,唐汛知道這個,所以看著她現在可憐巴巴的眼神,一點兒都沒覺得奇怪。
唐汛端著東西走了上來,手中端著托盤,依舊腰杆挺直,走得步伐穩健。
姿態比飛機上那些男空乘人員來得還要端正筆挺,就這麼不急不緩走了上來,而後在她麵前坐下。
陸曉曉眼巴巴看著他,然後看了看托盤裏頭的東西。
不由得想到以前,她一餓就委屈,唐汛不愛出門,每每到他停飛休息的時間,總是喜歡和她膩在他獨居的公寓裏頭,不願出去。
她每次餓得不行,就眼淚汪汪的,他總是笑容很淺,笑聲低沉,摟著她,低沉清淺的笑聲就這麼撞進她耳朵裏,磁性的聲音總是淡淡的,帶著幾分寵溺說道,“又委屈了,怎麼老是委屈呢,我也沒虧待你,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