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暖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還最終還是沒有說。
算了，毀了就毀了吧。
雖然是婆婆的照片海報和蠟像，可是被唐時楓收藏了這麼久，他不想看到這些也正常。
畢竟，這又不是真的婆婆。
“是。”程西知道唐時言是在吩咐自己，點點頭，應了下來。
隨後，唐時言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眼皮垂下，遮住眼中的陰暗和森冷，轉身出去了。
宋暖緊跟其後。
離開了老宅，一路上，唐時言一言不發，一直在看手裏的日記，車都是宋暖開的。
宋暖餘光打量著副駕駛的男人，眼裏的擔心毫不掩飾，但一直沒有開口安慰。
她知道，他此刻不需要安慰。
回到唐公館後。
唐時言就一個人進了書房。
王姨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放到宋暖跟前，“太太，先生這是怎麼了？”
宋暖抬頭朝樓上看了一眼，歎了口氣，“是這樣的......”
她把在老宅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王姨聽後，氣得直拍大腿，“居然有這事，唐時楓那個混賬怎麼敢，那可是他二嬸，他......他......他這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是啊。”宋暖揉了揉眉心。
何止是大逆不道，更是驚世駭俗。
根據時言之前在唐夫人那裏聽到的，她知道婆婆對唐時楓很好，把唐時楓好的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要是婆婆知道自己當成親生孩子的人，對自己有那種感情，會不會後悔對唐時楓那麼好。
不過婆婆應該是不知道的。
婆婆十八年前去世的，那個時候唐時楓才十三歲，而日記上，唐時楓是十五歲才發現自己對婆婆的感情不是親情。
所以，婆婆應該不知道。
“早知道唐時楓如此不知羞恥，當年我就應該勸著夫人，不讓夫人對他好，也怪我。”王姨後悔不已的歎氣。
宋暖看著她，“為什麼怪你？”
“因為先生從小就不在夫人身邊，夫人很思念先生，好多次都哭了，直到後麵唐時楓出現在夫人身邊，慰藉了夫人對先生的思念，我看著夫人一天天高興起來，也很開心唐時楓能夠給夫人帶來安慰，所以哪怕夫人對唐時楓好的過分了，我也不曾阻止。”王姨苦笑。
要是她早知道現在，當年絕對不讓唐時楓靠近夫人。
宋暖拍了拍王姨的手背，安慰道：“王姨，你也別自責，當年誰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畢竟唐時楓比婆婆小了二十多歲，誰能夠想到，唐時楓會對婆婆產生這樣的感情呢。”
“話是這麼說，可我心裏就是無法釋然，因為我明明能夠阻止的，但......”王姨錘著胸口。
宋暖沒說話了，垂眸想著什麼。
她在想，十幾歲的唐時楓，愛上三十多歲的嬸嬸，這明顯很不正常。
該不會是心理原因吧？
看來，得找機會向司洋問問。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王姨去樓上給唐時言送咖啡的時候，宋暖就趁機撥通了喬司洋的電話。
喬司洋看到來電顯示，還有些意外，“暖暖，怎麼突然響起給我打電話了？”
自從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以及他心裏有病之後，她幾乎就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他了。
現在突然打電話過來，還真是讓他受寵若驚呢。
喬司洋推了推反光的眼鏡，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發怵的弧度，但發出來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司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宋暖咬了咬下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