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宋暖思考著要不要把文件毀了的時候，江悅來倒吸一口涼氣，“宋玥的死狀也太慘了吧。”
“怎麼？網上的人這麼大膽，敢把這樣的照片發上去？而且你不害怕了？”宋暖回過神，擰著秀眉，眼神驚異的看著她。
江悅來翻了個白眼，“什麼啊，網上當然沒有那種照片，網警也肯定在網上盯梢呢，保管他們一發上去就404，我隻是聽一個記者的描述而已。”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那個記者說，宋玥掉在地上的時候，是麵部朝下的，整張臉都摔爛了，完全看不清麵容，所以我才說死狀慘！”
“等一下，你說她是麵部朝下掉在地上的？”宋暖狐疑的眯起眼睛。
江悅來點頭，“對啊，這個記者是這麼說的。”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麼？”
“哪裏奇怪？”江悅來看著她。
宋暖垂眸，“當然是宋玥麵部朝下這一點啊，你還記得我們看視頻的時候，她是背對著窗口坐的嗎？”
“記得。”江悅來點頭。
“所以她掉下去的時候，也應該是背對著地麵的，怎麼可能是麵部朝下，她總不能還在空中翻了個身吧？誰能做到？”宋暖捏著拳頭，沉聲說。
“這......”江悅來也反應了過來，這確實不太對。
宋暖站起來，“屍體，有問題！”
聞言，江悅來背脊一陣發涼，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戳了戳手臂，“暖暖你別說了，這也太嚇人了，難不成屍體被人掉包了？”
“這也不可能，屍體摔在地上，那麼多人看見，誰敢掉包？”宋暖搖頭，“另外，還有一個疑點！”
“什麼疑點？”江悅來連忙問。
宋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劃過一抹凝重，“就是宋玥跳樓的動作，悅來，如果你跳樓，你會選擇正麵對著窗口，還是背麵？”
“廢話，當然是正麵，誰跳樓背對著跳的，反正我是從來沒有......”
說到這兒，江悅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睛驚駭的瞪圓，“不會吧，暖暖，你難不成想說，宋玥有可能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擺出那樣的姿勢，推下去的？”
“這隻是我的猜測，因為我覺得無論是她跳樓的姿勢，還是屍體落地後的樣子都很不正常，所以我有這種懷疑，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但不管如何，我想去現場看看。”
說著，她站了起來，走到架子前拿包。
江悅來也跟著起身，“這有什麼好看的，死的人是宋玥，不管她是被人謀殺，還是自殺，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就別管了，還有，你不吃飯了？”
宋暖捂唇幹嘔了一下，臉色很難看，“你覺得我看了那個視頻，還吃的下嗎？”
江悅來一聽這話，臉色又變了，再也不提吃飯的事了。
宋暖走出了工作室，朝電梯走去。
悅來說的對，宋玥的死的確跟她沒有關係，她沒必要去管這些，但是她心裏還有一個懷疑沒有告訴江悅來，那就是死的那個，真的是宋玥嗎？
雖然身形很相似，但身形相似的人不要太多，而且最重要的是，無論是跳樓前還是落地後，都看不到宋玥的臉，所以她懷疑宋玥詭異的跳樓姿勢，以及麵部朝下的屍體，都是為了掩蓋死者的麵貌。
正想著，宋暖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腳步不停，一邊往電梯走，一邊拿手機接電話。
“喂，時言。”宋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把手機放到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