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陽緩緩升起,在月夜的房中,言川寒一身黑袍麵無表情的坐在案桌前,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夜字,言川寒看的愣愣出神。
就連月夜從床上穿好了衣服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言川寒也仿佛未察覺一般。
過了許久,言川寒放下手中的毛筆,惆然一歎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家族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怪你。”
月夜一怔,聽的言川寒的口氣,難道言川寒想要推卸責任,把錯誤全部推到自己身上,然後對自己不聞不問?
月夜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憂怨之氣,素然一笑,道:“你想說什麼?”
“嗬嗬,我想說什麼?”言川寒喃喃自語,從案桌前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月夜麵前,突然一把抓住月夜那嫩滑纖細的手腕。
被言川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月夜輕呼一聲,一對惺憐鳳眼迎上了言川寒淩光閃爍得目光。
言川寒一頓一張的道:“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是你現在是我的女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真心真意的跟在我身邊,而不是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跟在我身邊!”
聞言,月夜整個人都愣住了,言川寒的話完全出乎她的想法,月夜隻感覺自己的心酸酸的,暖暖的。
自己沒有看錯人,沒有看錯人,言川寒,她月夜沒有看錯!
月夜頓時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有一股空前絕後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她感覺可以放下一切,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因為跟自己有了這一層關係,沒有推卸責任,沒有任何不滿,反而給自己許諾一生,讓自己愛上他,言川寒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
在月夜充滿滿足的目光中,言川寒輕輕的放開了月夜,深情的望了一眼月夜那羞花之貌,最後轉身離去,在空中淡淡的留下一句……
“你若相許一世,我便相守一生……”
人走了,月夜卻呆住了,她失神的望著言川寒離去的方向,好像言川寒並未走遠,眼角落下了兩行清淚。
“相許一世,相守一生……”
“真的是這樣麼?”
“若真如此,那,一生有你足以……”
走出了月夜的房間之後,言川寒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言川寒並不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因為昨夜的事情,言川寒醒來後真的很恨,言川寒不喜歡被別人強迫做任何事情,任何事,包括昨天晚上的一切。
可是,後來言川寒冷靜了下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自己又何苦去責怪她呢?
事實終究改變不了事實,而且有了那層關係,言川寒在心底已經把月夜當成自己的女人了,雖然沒有感情,但是這是事實,所以最後言川寒給了月夜一個承諾……
言川寒剛走出月夜房間不遠,就碰上剛巧來月夜那裏尋找他的陳宇修,紫煙恰巧也在。
見到言川寒,陳宇修連忙熱情的上前,道:“大哥,你昨天去那裏了,害得我跟大嫂擔心的要死。”
這些日子陳宇修也看出來了,前麵自己的那句大嫂還真沒叫錯過,索性就掛在了嘴上反正紫煙也不介意。
“你沒有去那個,那個,做對不起大嫂的事情吧。”陳宇修一臉壞笑,正好擊中言川寒的下懷,不愧是好兄弟!
繞過陳宇修,言川寒靜靜的看著紫煙,紫煙也正在看著言川寒,好像在等待言川寒的答案。
想起這個在自己背上一直默默無聞的女孩,言川寒知道自己今天若是把自己與月夜的事情告訴給她,紫煙不知道會傷心到什麼程度。
自己唯一的親人失蹤下落不明,紫煙一直把言川寒當成了現在唯一的依靠,言川寒如何忍心跟她說。
哎……
在心底長歎了口氣,言川寒還是打算先不要告訴紫煙,他怕紫煙一時間接受不了,道:“昨天我一直在修煉。”
陳宇修似乎也感覺氣氛有些凝重了,笑嘻嘻的拍了拍言川寒的肩膀,道:“大嫂,你看,我就說大哥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吧,嗬嗬……大哥,我了解他。”
剛才差點就被陳宇修點破真相,言川寒哪裏會放過他,言川寒也搭手陳宇修拍肩的手,緊緊的壓著,道:“我們是好兄弟嘛,怎麼會不了解呢?”
“嘿嘿,大哥,那我先消失,不打擾你和大嫂了。”
被言川寒這樣抓著,陳宇修痛的直齜牙,不過紫煙在這裏,他也忍痛不發,幹笑了幾聲,連忙甩開言川寒落慌而逃。
言川寒笑著搖了搖頭,紫煙也走了上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言川寒,柔聲問道:“川寒哥哥,你昨天在月夜姐姐那裏?”
言川寒剛欲開口說話,可身後卻傳來月夜的聲音,道:“紫煙,我為他開啟了靈魂神禁之力,昨天在幫他穩固一下神禁之力,我們沒有什麼,你不要多想了。”
披著白色麵紗,月夜緩緩的從言川寒身後娓娓道來,月夜本來就是沉魚落雁之姿,現在戴上這白色麵紗,非但沒有遮掩住她的美麗容顏,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的美感,讓人感覺凡塵仙子,柳遮琵琶半著麵,可遠觀不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