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56年6月6日。
赤血帝國,四海市,一個小巷中。
一身黑衣的炎淼撐著雨傘,靜靜的站在小巷裏看著手中的資料,任憑雨水打落在身旁,也依然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這一刻,他仿佛是屹立在那裏的一座雕像,隻有手中的麵板上那不斷滾動的資料才能證明他與雕像的不同。
在這個漆黑的小巷裏擊打聲、哀嚎聲和雨點滴落的聲音不斷的傳出。
月光稀稀疏疏的灑在地麵上,憑借這微弱的亮光,依稀可以看見在這泥濘的地麵上,幾個穿著黑衣的彪形大漢正對著已經跌倒在地扭曲成一團的幾個青年不斷的拳打腳踢,畫麵之殘忍簡直有些令人不忍直視。
說實話,炎淼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人,身為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有誌青年,身兼安保人員、編外警察、投資人等多職,不過他可以做到這些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是赤血帝國九大世家之一的炎家唯一的嫡係,炎家現在隻剩下了炎淼和一個旁支的堂哥兩家,炎淼的父母也因為一些事情失蹤了,偌大一個炎家,炎淼說了算。
對現在的工作炎淼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然這並不是說炎淼崇尚暴力,實際上他並不喜歡使用暴力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隻不過事情總是事與願違,有時候你和他們講道理是完全講不通的,這個時候就隻能以“德”服人了,讓他們改邪歸正,這也應該算是懲惡揚善了吧。
不知是過了多久,可能是因為實在堅持不住了,又或是感覺躺在這泥潭裏實在有些太過狼狽,倒在地上的幾個青年陸陸續續的開始求饒起來。
其中一個衣著鮮豔打扮怪異的青年率先開口,“大哥......大哥,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這個青年一連真誠的看著不遠處的炎淼,不斷的求饒,任憑混合著雨水的拳頭打在臉上,也依舊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有了他的服軟求饒,剩下的幾人也跟著學了起來,或許是故意為之,又或許是走神了,這幾個青年的求饒一直沒有引起炎淼的注意。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照耀的夜晚猶如白晝,炎淼拿開雨傘,抬頭望了過去,閃電照亮了整片天際,也照亮了漆黑的小巷,倒地的幾人也借著這亮光看清了炎淼那似曾相識的臉龐。
看著天空中的閃電炎淼陷入的思索,閃電他是見過,可是卻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那一道閃電好像劈落在了郊外,從天空直達地麵。
一聲巨大的雷鳴打斷了炎淼的沉思,直到這時,幾人的求饒才漸漸引起了炎淼的注意。
炎淼隨意的看了一眼麵板上的時間,本來專注於思索的雙眼中也充滿了戲謔的味道,他對著幾個還在拳打腳踢的黑衣男子揮了揮手,幾個黑衣男子充滿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後退幾步站在一旁。
炎淼目光犀利的盯著剛才那位率先求饒的的青年,青年身上那鮮豔的衣服早已經沾滿了泥土,可是這依舊掩蓋不住他那眼中的真誠,不過這都擋不住炎淼那犀利的目光。
“趙一?這才不到十分鍾就開始求饒了?不應該啊?我看你們平時挺厲害的呀?橫行無忌、魚肉鄉鄰?怎麼?現在知道錯了?”。
說著炎淼還搖了搖手中的麵板。
見到自己被認了出來,趙一隻覺得事情恐怕無法善了了,他原以為隻是因為一些小矛盾來教訓他們的,沒想到竟是來清算的。
看著眼前比旁人都要魁梧的身影,趙一不由得心中一陣顫抖,不斷的思考著對策,不過這一絲恐懼也隻是他一瞬間的反應,常在社會上混跡,察言觀色的本領可是必不可少的,瞬間就認清楚形勢的趙一立刻點頭哈腰的說道:
“我是趙一,沒想到大哥還知道我,大哥你教訓的是,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以後隻要有大哥你一句話,不管是刀山火海,小弟我一定照辦!”。
看著麵前表忠心的趙一,炎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呦嗬~,資料上可有說他是這樣的人,沒想到這小子挺會做人的,不過我可是拿了錢的。
“哦?知道錯了?那你們知道哪裏錯了嗎?”。
趙一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回答道:“我們不應該衝撞大哥你,我這一次回去了一定帶上禮物登門謝罪!”。
炎淼一聲冷笑,隨即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踢的趙一頓時人仰馬翻,“看來是你們平日裏作惡慣了,竟然連哪裏錯了都不知道!”。
聽到黑衣青年的話,趙一幡然醒悟,忍著劇痛,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天一臉真誠的發誓道:“我以我老爹的名義發誓,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了,我們以後一定多做好事,幫助街坊鄰居,為社會做貢獻,做一個有用的人......”。
在赤色帝國,人們還是比較重信守諾的,更何況是以父親的名義發誓,趙一的資料炎淼也是看過的,他雖然遊手好閑是混混卻也是一個難得的孝子,想來應該是有所醒悟,所以趙一的反應令炎淼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炎淼與一般人可不一樣,他可不信這些空口無憑的口頭承諾,更何況是他在挨了這麼一會兒打就服軟了、認錯了、改邪歸正了?反正炎淼是不會信的,不過有些事點到即止,炎淼麵帶笑意的拍了拍趙一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