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平靜(1 / 2)

天辰大陸——定州,萬裏黑雲壓城,風聲不止,整個定州仿佛充斥著一股死氣。定州巫城的中心地區,一座全身泛著銀,高聳入雲的奇異築發出陣陣哀鍾。築頂層的大殿,跪著十數個身著黑袍的術士,黑袍術士前麵則跪著一白袍術士和一灰袍術士。大殿死氣沉沉,仿佛定州的肅穆之氣便是從這大殿之中彌漫開來的。

“吾之靈力已盡燈枯,吾之殘識彌留人間已數萬年之久,終將離去。這縷殘識本不該存於今,也罷,吾將用這後一絲靈力,給爾等留下吾後一天機。”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從一水晶牆裏發出,而這群術士是跪拜在這堵水晶牆前。仔細去,水晶牆裏隱約有一張蒼老的麵孔。困於水晶牆中的是上古大神之一的巫神,當然,這是一縷殘魂。

“老祖……”一眾術士似是不忍,又似是哀痛。

“吾去已決,爾等無需多言。吾這點靈力也無法維持多久,這天機,它將如何演變,吾亦不楚。天辰的未來究竟走何方,爾等且自行抉擇……”說罷,水晶牆裏的蒼老麵孔漸漸扭曲,隨消散,水晶牆刻也變得晶瑩無暇。

低頭跪拜的一眾術士許久沒有聽到水晶牆傳來的聲音,紛紛磕頭痛哭,“恭送老祖……”

許久,大殿皆是哀哭之聲。“好了,老祖已去,哀鳴痛哭又有何用,當下要之事,應當是老祖留下的天機到底是。”灰袍術士站起身來,渾厚的嗓音將眾術士從悲痛中喚醒。

“對啊,快…快,快老祖留下的天機到底是?”一個黑袍術士說。

“對,快,快……”一眾術士應喝。

白袍術士終於慢慢地站起身來,雙手撫去衣袍上的灰塵,隨後又整理著衣袍。眾術士見了白袍術士的動作,便不敢言。不用言說,白袍,應是眾術士中地高——白袍巫師,金暮山。

“哼……”白袍巫師冷哼一聲,“老祖已去,應是悲痛萬分,爾等卻轉瞬將悲痛拋之腦後。老祖庇佑定州數萬年,雖是一縷殘魂,卻也讓他國軍士不敢踏入定州半步。老祖剛剛離去,們的眼中卻已不見半絲哀慟,們心中可是有愧?”

眾術士聞言,低頭沉默不語。終是身著灰袍的中年術士開口破了沉默。灰袍術士——定州二巫之一的灰袍巫師,金朝。另一巫,自然是白袍巫師。兩人是定州地高,定州沒有統一的國家,各城邦自官吏理,各城官吏都聽於巫城寒寺——寒寺便是巫城中心的那座高聳築。

“師兄,也不必如悲痛,逝已逝,老祖必也不到我們這樣。老祖既然用盡靈力留下天機,當是以天機為,早點曉,也好定州的未來,天辰的未來啊!”

白袍巫師了一眼金朝,又了沉默不言的眾黑袍術士,“唉,也罷,那就,老祖到底留下了天機……”金朝仄了仄嘴角,心裏暗自罵:“自己早就了,非得裝地大義凜然,好人都讓給了……”

金暮山走到水晶牆前,雙手合十,兩手無名小叉,口中念著一梵語,隨手掌泛出金,金暮山手掌一揮,身前出現一泛著金的卷軸。金暮山拿著卷軸走眾人,眾人也圍了過來。“那就啟卷吧!”金暮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