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隻顧著在房間裏安安心心嗑瓜子,哪裏知道具體的情況,麵對蘇家老二的發問,她底氣不足,聲調柔柔的指著陳凡,說出未得到證實的猜測“二叔……好像……是他幹的。”
“他!”蘇家老二蘇覆順著白荷所指,滿眼殺機的看了過去,目光在陳凡身上停留了三秒都不到,就拉扯回來,質疑道“你確定是他殺害了我們這麼多的弟子?他明明沒有絲毫的修為基礎。”
別說蘇覆,任誰都不可能相信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會讓四大世家之首蘇家的弟子隊伍全軍覆沒。
“我……那我就不知道了。”白荷垂首偷偷暼著蘇覆的神情變化,嘴邊竊竊私語“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是這樣了。”
蘇覆失望的歎氣,觀察著現場的局麵作初步的分析,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司平府大門前還有兩個受傷的侍衛,從殘廢者的傷勢不難看出,是出自趙山虎的手筆,如此說來,兩邊應該發生了衝突,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全軍覆沒的不應該是對麵嗎?什麼時候一個小鎮鎮長的府上侍衛,都猛的能幹倒蘇家的弟子了?
通過望氣,他看得出來,司平府的守衛普遍是築體境,與蘇家弟子的修為境界相差甚遠,沒道理會被反殺的。
忽略掉陳凡,他注意力轉向葉紅香,從侍衛們對她的保護和照顧不難看出其身份,於是象征性的抱了個拳道“這位想必是鎮長夫人吧,哎,太平鎮的鎮長呢,此刻何處,我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是誰,殺害了我蘇家數百名弟子。”
葉紅香從之前的震耳欲聾裏緩過來,破天荒的沒好氣道“不在,有事外出了。”
黃天進是真的不在,因為鎮長工作方麵的原因,今個大早就和老管家鍾離以及侍衛隊隊長金誌炳去了鄰鎮。
蘇覆自知剛剛以氣機發音確實有些不對,倒也能接受葉紅香冷冰冰的態度,轉變話題又問道“那麼,鎮長不在的話,隻能請鎮長夫人你回答我兩個問題了,第一,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的弟子,是否與你們司平府的侍衛發生了矛盾,第二,是誰出手殺死了我們蘇家數百名弟子。”
葉紅香心裏幹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據實以告,肯定會給陳凡帶來麻煩,胡說八道,倉促間以她的嘴上功夫又實在編造不出能把蘇覆忽悠過去的謊話,所幸正急得捏裙角的時候,陳凡像是個課堂上要發言的小學生一樣舉手站出來道“這位想必就是蘇二先生吧,我有話要與你說。”
“你……”蘇覆倒提音調道“你是何人,在司平府任何職。”
早早想好應對措辭的陳凡完全一副這事從頭到尾都和我沒關係的樣子,道“我在司平府沒有任何職位,我叫陳凡,隻不過是黃小姐的朋友而已,黃夫人受到了驚嚇,你的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吧!”
“什麼……你……你就是陳凡。”
蘇覆線條剛毅的臉上抽出幾縷意外,他這次之所以帶領弟子們來到太平鎮,為的就是黃天大帝陵,太平鎮發生的一切以及目前的全部線索,三弟蘇橫在前往地拔火山之前,都通過陣式傳音告訴了他,所以他知道關於黃天大帝陵的地圖便是從一個叫陳凡的年輕人手裏得到的,還曾經計劃著到達太平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這位祖上有黃天大帝陵地圖的年輕人好好談談,沒想到這就給遇上了。
陳凡當然猜的出蘇家老二來太平鎮的目的和他之所以會顯得意外的原因,裝作渾然不知道“怎麼了蘇二先生!”
“哦!”蘇覆整理整理表情,道“沒事,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唉!”陳凡將打好的腹稿配合上相應的肢體語言,句句為營道“蘇二先生啊,是這樣的,那……你們那個被劍氣大卸八塊的弟子,他帶著其他的弟子來司平府借宿,這很正常對吧,然後司平府的兩名守衛呢就嘀咕了句蘇家的人不是剛走嗎怎麼又來了,他就大打出手,把一個侍衛打成重傷,另外一名直接殘廢。”
“哎!”葉紅香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打斷,她沒想到陳凡竟然會據實以告,那後麵發生的呢?是不是也要說出來?她看不懂堂堂陳大會長的操作了。
而蘇覆,眉頭一皺道“你繼續說,然後呢,是誰殺了他們。”
弟子趙山虎向來有些蠻橫,這他是知道的,所以對陳凡的說辭不作懷疑,選擇相信。
陳凡指著聚集在司平府這邊的侍衛道“然後,你也看到了,同僚被人打殘廢了,我司平府的侍衛們就聚集起來,想要討回個公道,總不能因為修為差,打不過,就忍氣吞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