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感覺五髒六腑被掏空了,呼吸疾快的似乎稍稍慢個半拍就要斷氣,坐著的屁股往後挪挪,與眼前的這位自稱是任持久的矮個人拉開距離,同時眼神賊利索的注意著任持久身邊兩名保鏢的舉動,生怕他們突然動手。
自覺挪動出的距離足夠安全後,陳凡開始瘋狂的自我洗白模式道“原來你就是任持久任大老板呀,我對你的崇拜簡直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如長江大水滔滔不絕,我每天都在幻想,什麼時候我的人生也能像你這般成功。”
任持久沉默無語,自從陳凡放話取笑他名字的那一刻起,他整個人就有種無處可落棋的迷茫,有種做啥都是多餘的錯覺,更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手段來給眼前這狂妄的小子一點教訓才算合適。
商場鏖戰十幾年,的確有很多人噴擊過他,說他通過製造夜娃娃賺錢乃是齷齪行徑,這些他都可以忍,可今天竟然有個後生晚輩拿名字開玩笑,秒男,秒你媽哦!
任持久奮起,怒罵道“小子,報上名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狂妄的人。”
任持久喊聲很大,又很有特性,周圍的人幾乎都聞聲圍了過來,守護在他身邊的兩名保鏢,掰手腕扭脖子,顯示不善。
陳凡慌了,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黃天進說過,會請永寧區商會會長任持久來參加今天的開場,區比鎮大並且領導管理著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今天他把直屬上司給得罪了,這以後還怎麼混,萬惡的商神寶典哎,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公布些無腦的任務,多搞些實用的好不好,倘若你今早頒布個不要說任持久三個字的任務,不就沒這回禍事了?
造孽呀!
“我……”陳凡還想解釋,恰巧看到聚眾吃瓜的人圈外,黃天進一家三口,在金誌炳帶領的三四個衛士的擁護下往這邊走來,仔細觀察的話,他的眉角緊蹙著,好像並不高興。
陳凡大聲呼救“黃大人,這裏,我在這裏!”
陳凡的呼喚,讓在場的人紛紛回頭,即便是任持久,也朝身後看去。
目睹人群聚集在這裏,黃天進走了過來,當與任持久打了照麵,他把掛在眉宇間的不高興隱去,喜笑顏開道“任會長,任會長來了啊,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任持久恨陳凡恨的牙癢癢不假,但總不能行到太平鎮卻無視鎮長的招呼吧,況且對方十分謙恭,他隻得暫時不理睬陳凡,抱拳回道“黃大人客氣了, 太平鎮成立商會,我來是應該的。”
“有勞有勞!”黃天進和任持久幾句熱絡完,視線往後麵一拉道“陳凡,你怎麼在這裏,看樣子你是和任老板已經有所交際了吧,原本我還打算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他這句話說出來,陳凡和任持久兩人眼神各有異彩的盯住彼此,心理活動豐富,陳凡對他的話,表示質疑,有所交際?何止有所交際啊,簡直深交,你再遲來個三十秒,我骨頭都得被他身邊的保鏢敲碎不可!任持久則更多的是驚疑和不信,當他從黃天進話裏得知眼前的少年就是邀請函裏提到的太平鎮商會會長陳凡,簡直崩壞了三觀,如此的貨色居然也能當會長?
看在黃天進的份上,任持久不再作計較,道“大家先進去吧,不要耽擱大會開場。”
“對對對!”黃天進打著往裏麵走的手勢道“大家都快進去吧,準備準備我們就開始。”
說著和任持久並道而行,走在最前,其他人邊議論任持久這位商界大咖邊跟在後,剩餘陳凡獨自佇立在原地,眉毛跳了又跳,嘴角抽搐,無法平靜,黃月笑嘻嘻的跑到身邊扯住他胳膊道“陳凡哥哥,他們都進去了,你怎麼還不進去。”
“進,進!”
陳凡勉強讓抽搐的嘴角頻率降下去道“走!”
陳凡和黃月進入會場後不久,黑三和杜莎莎轉眼而至!
商會成立的開場在整棟樓的第一層舉行,正前方是高台,高台下麵擺設著排排桌椅,之間相互放置的整整齊齊,每個椅子椅背上麵都貼有入會人員的姓名,到場的人對號入座,前排有三套桌椅,與眾不同,明顯要高檔許多,桌麵上擺有茶水和糕點。
同樣貼有名字!
左邊是陳凡,右邊是任持久。
中間,則是本鎮鎮長,黃天進。
陳凡坐下來,望了眼後麵與他不是同檔次的小桌小椅,頓時有種優越感升起。
莫約半個時辰,收到邀請函的商人們基本上都到齊,最先進行的儀式,是身穿淡藍色小短裙的姑娘們合跳性感舞蹈九張機,陳凡自始至終,時刻保持鍥而不舍的精神吊著兩條鼻血從頭欣賞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