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怎麼感覺,蘇琳有點慌。
“你沒事吧?”陳凡語氣關切。
蘇琳道“沒事,我沒事,隻是我以前也沒有給人引過源,有些緊張,沒事,沒事。”
陳凡狐疑道“第一次嘛,會緊張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千萬要跟我說,不能瞞著,喂,不會是我身體太弱不能修行吧?”
蘇琳心裏哀歎“你可別說了吧,你那樣叫不能修行?你這簡直就是修行的極品啊!”
收拾出合適的表情,蘇琳道“你的體質……還行,可以修煉,是火係源,所以呢以後的修行就得往火係修術的路子走。”
“嗯!嗯!”陳凡點頭。
蘇琳繼續向他灌輸些修行的基本常識“修行的第一個境界叫做煉氣,第二個境界叫做築體,前兩個境界實際上都是在給後麵的境界作基礎,所以前麵的起步很重要,而煉氣就是說在清晨與晚上,用特殊的心法,去吸納天地間的氣,化為己用,現在我就教你心法。”
“好嘞!”
關上門收拾著裏屋衛生的王七叔,停止手裏的動作,佇立無言。
知道門外街道上的陳凡正在往修行的路子上走,王七叔不禁感慨,往日種種又浮上心頭,然而過去的已經成為過去,再想又有何用,他將蒸包子的所有器具都收拾整齊,然後朝著最裏麵的那麵牆壁走去,來到牆壁前用拳頭敲兩下壁麵,壁麵朝著兩邊打開條暗道。
通過暗道,來到地下倉庫,倉庫兩邊堆積的都是雜物,隻有最中間,擺放著三件物品,很是特殊,與王七叔買包子的身份有些不符。
目光聚焦過去,他黯然神傷。
……
小商樓裏,偌大的桌子上隻剩些空碗盤碟,甄壞用好酒好菜,剛剛招待完這兩位身背二胡的鬥篷漢子,他最後端起一杯酒,神情頗有幾分嫁女兒的依依不舍,道“兩位,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坐在左邊的鬥篷漢子端起酒一飲而盡道“甄老板大可放心,我們兄弟兩人還沒有失手過。”
右邊的鬥篷漢子又隨即補充了一句和談論主題並無關係的話“一曲肝腸斷,害!”
“額……”
剛剛首次聽甄壞覺得這話十分霸氣,現在第二遍聽就感覺怪怪的,他放下手裏的空酒杯,給黑三使了個眼色,黑三心領神會,站出來道“兩位,據我打探到的消息,此刻目標就在對麵的街道裏,兩位可以出手了。”
“好,很好!”
兩個蓬頭垢麵身穿淡藍色鬥篷的人同時站起,轉身,從小商樓的窗戶裏跳了出去,轟隆一聲摔在地上,看著他們出窗的姿勢和昨天的蘇琳有些差異,甄壞跑過去趴到窗邊往下看,結果看到兩人是頭先著地摔了個狗吃屎,他不禁產生懷疑,看了眼黑三道“這……能行?”
黑三一時語頓“行……吧!”
摔到地上的兩人,狼狽站起,朝著樓上作了個實在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後起左腳,落右腳,步伐整齊的往百家一條街走去。
趴在樓上的甄壞,眼睛死死盯著兩人,生怕他們再有個磕磕跘跘,卻在不經意間,突然看到兩人的身影直接從小商樓下,快穿進百家一條街,中間隻留下條模糊的殘影,他揉揉眼睛,道“莎莎,黑三,走,我們去百家一條街外看戲。”
“好,我這就去準備。”黑三轉身出屋。
杜莎莎則拿來件抵風的外衣給甄壞披上。
街道裏,蘇琳全神貫注的給陳凡教授吸納天地之氣的心決,陳凡全神貫注的聽,天空繁星點點半弦月倒掛,夜色很美,夜很靜。
輕輕的,悠揚的二胡聲傳入街道,飄響在兩人耳邊。
陳凡安心記口訣的注意力被打散。
他把頭偏向自以為是二胡聲聲源所在的方向,眼睛眯住道“哪裏來的二胡聲,我在太平鎮這麼多年,都沒聽到過有拉二胡的哎,還挺好聽的。”
潛意識裏就覺得二胡聲有些怪異的蘇琳,靠近陳凡和陳凡保持幾乎連體的距離道“你說太平鎮以前沒有拉二胡的?”
“沒有啊!”陳凡很自然的回答。
原本對二胡聲並不怎麼感冒的蘇琳慢慢的靜下心去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不正常!
當起初緩慢的二胡音變得越來越明快的時候,百家一條街街口承載街匾的柱子,哢嚓裂出條縫,縫隙長而窄,就像是用刀刃割過的一樣,注意到這本不可聞的變化,蘇琳雪白長裙裙擺浮起,蕩出層塵土往四周湧去。
與此同時,陳凡感覺脖頸一疼,啊的喊了聲,用手去撫摸,發現脖頸多了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