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不周山上,一陣“隆隆”的聲音發出,數以萬計的獸物奔跑中,其中就有蛇、麒麟、鳳凰等獸物。
這些獸物因為邪氣被淨化了,沒有了束縛,才會離開不周山。
獸物當中,有一人也跟隨著跑動著,她手上拿著一壺,其壺散發著淺綠色的光芒。
手持壺的她,將那壺口對準獸物,那麼一來,地上的獸物就被她吸進了壺中。
“吸收了這些獸物,我就可以把它們煉化,讓它們聽從我的命令。”女子說道。
原來她是以吸收獸物作為修煉的,其實,她也並非人體,她是由獸物修煉出來的,因此也就能夠操縱那些獸物。
把那些獸物收進壺中,她滿臉興奮,“有了這些獸物,我就可以號令他們。”
忽然,她的耳朵動了動,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口一開,當即說道:“誰,給我出來!”
在她的叫喊下,躲藏在一樹後的琉璃煞走了出來,他戰戰兢兢地來到了女子的麵前,道:“別,別殺我。”
盯著琉璃煞,女子說道:“你鬼鬼祟祟地藏在那兒做什麼?”
“我無意冒犯,實在是為了逃命……”琉璃煞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了女子。
初為人體的女子,想來他對自己有所幫助,於是,她說道:“你跟著我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對琉璃煞來說,隻要保存性命就好,他回應道:“是!”
“我叫青黛,你怎麼稱呼。”女子介紹著自己。
怯弱的琉璃煞,低聲道:“我,我叫琉璃煞。”
天殿處,喝得有些醉的風淩子,搖搖晃晃地往自己的居室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說著:“明日她就要離開了,她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
他在心中還在想著這件事,可見他鍾情於白靈,而白靈卻渾然不知。
“風淩,你怎麼在這兒呀,我說怎麼到處找不到你。”東道夫手中拿著一瓶酒,從他的精神狀態來看,他並沒有喝醉。
迷迷糊糊的風淩子,轉過身,模糊地看著東道夫,口中說道:“是道夫啊,有事嗎?”
“你怎麼喝著喝著就跑這兒來了,來,接著喝。”東道夫將酒瓶在他的麵前晃動著。
實在喝不動的風淩子,晃手道:“不了,我喝不下了。”
“這就醉了,我還想和你好好喝一頓呢?”東道夫失落道。
或許是心中藏著那件事,令風淩子的心情不是很好,借著酒勁,他把心事說了出來:“道夫,明天白靈就要走了!”
“我知道啊!”東道夫淡然道,他不明白風淩子為何說出這事,因為這事是他們共知的。
“她要是離開了,我就見不到她了。”說這話的風淩子,傷感了起來。
風淩子的那句話,讓東道夫明白了過來,他出奇道:“你,你喜歡上了白靈。”
“這就是喜歡嗎?”風淩子說道,他是血液所化,對於情愛之事,不是很清楚,隻知道自己的感覺。
“你喜歡她,趁著酒意,應當對她說才是。”東道夫引導著。
要風淩子對白靈說出自己的心意,目前的風淩子還做不到,他笑了笑,道:“這,不好吧,萬一白靈因此厭煩我了呢?”
“怎麼會呢?你若不同她說,我替你告訴她。”東道夫說道。
雖有些醉意,但什麼事能做,什麼話能說,風淩子心中還是有分寸的,他阻止道:“別,別告訴她!”
不是很理解風淩子的東道夫,不明道:“那你就這麼折磨自己,再說情感你是壓製不住的。”
於風淩子而言,現在還不是讓白靈知道的時候,他招著手道:“你不是找我喝酒嗎?來,我陪你喝!”
“你都醉成這樣了,我還是扶你回房歇息吧!”邁了幾步,東道夫攙扶著風淩子。
風淩子晃著手,道:“我沒醉,我沒醉!”
看到他那樣,東道夫說道:“都醉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沒醉。”
如果不是喝醉了,東道夫也不會知道風淩子喜歡著白靈。
扶著他,兩人一步一步地往居室走著,短暫的距離,東道夫卻費了不少力。
把他扶進了房,安頓在床上,東道夫說道:“好好睡一覺吧,今夜過後,你怕是再難見到白靈。”
迷糊的風淩子,此刻已經睡著了,而他的口中卻還說著:“白靈,別走,別走!”
連睡著了還念著白靈的名字,可見他對白靈用情已深。
東道夫笑了笑,轉過身,然後走出了他的居室,獨留他在此深睡。
盤古城內,看似平靜,實則充滿了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