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平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夏心雨停住腳步,遲疑的轉身,皺眉問:“什麼?”
安靜捏著筆,緩緩抬眼,視線在她身上輕飄飄地掃過,不留痕跡:“你被他甩過麼?”
夏心雨眼睛一瞪,當即提高音量:
“我才沒呢––”
還沒等她完,安靜忽然一笑,轉了轉筆,似自言自語地輕聲:“是啊,我都忘了,你都沒和他談過,哪來的被甩。”
夏心雨愣了愣,隨即漲紅了臉。
手指掐緊了,這人!
安靜話語的很輕,可是卻重重地掐住了她的命門,夏心雨想反駁什麼,可是和安靜平靜的眼神對視,她忽然覺得什麼也不出來。
也許,安靜並不像表麵那樣無害。
她最後蹬了蹬腳,轉身跑了。
安靜垂眼看著桌上的筆記本。
默了片刻,忽然有些搞笑,嘴角扯了扯。
她為什麼要和不相幹的人置氣呢,爭這一口氣,又有什麼意思呢,她搖搖頭,最後沉入書海裏。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
每都有很多吃瓜群眾,學習緊張之餘談談別的八卦,想看陳述和安靜有沒有複合的人很多。
可惜,他們兩個始終都沒有交流。
讓廣大群眾失望了。
有時候走廊裏路過二班的時候,陳述有意識的停了停,緩緩抬眼,側著臉從窗口一角複雜的搜尋著某個人。
隻一個眼神,就發覺她瘦了,他插兜裏的手捏緊。
等她回頭的那瞬,他走了。
這件事,慢慢淡去。
每都有新的八卦,比如誰和誰又談了,誰和誰分手了,誰和誰走太近,被老師請去談話了。
這。
圖書館裏,安靜寫著卷子。
旁邊桌上的人無聊的了幾句閑話。
然後突然風風火火的跑來一個男生,大喘著氣,坐到他們那一桌。氣還沒喘完,:“我給你們個驚的新聞!”
他湊近低語。
是理一班的陳述在校外把陸隔那個班級的一個混子給打了,那個同學的有聲有色,就像當場見過一樣。
有同學驚訝問:“不可能吧,從進校以來,陳述就從沒打過架沒惹過事。怎麼會主動打人呢?”
“是真的!好像是因為那個被打的人開了句陳述前女友的玩笑話,然後陳述正好聽見,一下子,他臉上就陰了,直接上去揍了,旁邊的人攔都攔不住。”
那個同學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我還是第一次見陳述這麼凶。嚇死人了,看來他對他前女友還餘情未了啊,就一個玩笑話,陳述就發飆了。”
安靜垂眼看著自己的字跡,手完全在顫抖。
她低著頭,側臉蒼白,臉上褪去了血色,腦子一下子就空白了,精神恍惚,唇色有點淡。
她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筆一畫,一個字一個字繼續寫下去,即使,她很擔心陳述有沒有受傷,身上疼不疼,也做不出任何動作。
因為她,答應了陸美華。
高考完之前,不再和陳述有接觸。
即使心髒有悶悶的痛感,她也沒動。
隻加快寫字速度。
她坐了很久,也寫了很久。
圖書館裏的同學漸漸都走光了,她還留在那。
窗外的光線,慢慢變黃。折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