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看了,你有什麼不懂得地方,直接來問我就好了,我是一把老骨頭了,學了這《屍學》也毫無益處。”段花穀主說到這裏,再次連連咳嗽了起來。
……
三天之後,一位哆哆嗦嗦的人,走進了徐浩林的練功房。
徐浩林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滿是厲色,對著那位瑟瑟發抖的男子,冷聲道:“你犯了什麼罪?”
那個男子看到徐浩林殺氣騰騰的眼神,腿一軟,不由的跪了下來道:“回稟少爺,我犯了偷竊罪。求少爺饒了我。”
徐浩林看到此人如此沒有膽量,早就料想到,此人是一個沒出息的賊。
徐浩林眼神之中,再次閃過幾絲殺機,厲聲道:“偷竊罪,殺!”
那個男子剛剛反應過來,但是徐浩林早已經發出一道劍光,這個男子連一句救命都沒有喊出,就被徐浩林一劍封喉了。
徐浩林體內不斷的修煉《屍學》第二卷的心法,那屍體上騰騰而起的屍氣,不斷地輸入到徐浩林的身體內。
當徐浩林修煉了三個時辰之後,發現剛才那個死去的男子,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屍。
徐浩林看到這個場景,打算嘔吐,但是還是強忍住了。
這一點徐浩林也早就想到了,修煉《屍學》,就是要整天和一堆,發臭的屍體呆在一起,為了自己能為死去的弟兄報仇,為了自己能活下去,為了自己成為對方生命的主宰者,徐浩林隻能這麼做。
今後的每一天,都會有一個人,什麼都不曉得的,被送進徐浩林的練功房。
第十天的時候,也就是突破瓶頸的那一天,又一個男子被送進了,這個房間。
徐浩林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隨後開口問道:“犯了什麼罪?”
此時這個屋子十分昏暗,那個男子也看不清徐浩林的麵容,所以直接跪下求饒道:“回老爺,我隻不過是為了買藥,所以才搶了那個商人的錢。”
“原來是強盜。好。”徐浩林嘴角劃過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然而那個男子,卻不斷的磕著頭道:“老爺,我是為了我母親買藥才去搶錢的,求老爺從輕發落?”
“賺錢的方式這麼多,為何去搶他人的錢?”徐浩林說完,拔出了那柄骨劍,眼神之中再次泛起了一絲殺機。
“老爺明鑒,我一直伺候我臥床不起的老母親,我家裏的錢和自己做苦工賺的錢,都已經花光了。我無奈之下才搶了商人的幾個金幣,我母親現在正在家中的床上,等我買藥回去,否則我母親……”那個男子不停的磕頭,隨後用那種祈求的眼神看著徐浩林。
徐浩林此時心軟了,如果這個男子說是為了老父親抓藥,徐浩林可能此時已經把他殺了,可是這個男子是為自己的母親抓藥,讓徐浩林不禁回想起了童年,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徐浩林的心軟了。
可是此時正在最關鍵的時刻,今日如果不殺他,就等於前功盡棄。
“老爺,您讓我先把藥給我母親,我在回來受審好嗎?我怕我母親擔心我,而病情加重。”那個男子再次祈求道。
徐浩林心,再次軟了下來。自己麵前的這個男子,不想說謊的樣子,因此該男子不但並非奸惡之人,而是一個孝子,並且此時正趕著回家給老母親送藥,如果今日徐浩林殺死此人,就等於錯殺了兩人。
徐浩林的手上,雖然已經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但是心中還並未達到殺人不眨眼的至高境界、
“快滾。”徐浩林最終,還是收起了自己身旁的那柄骨劍。
他還是難以狠下心來,殺這個男子、
這男子,聽到徐浩林讓自己滾,連忙磕了兩個頭,隨後就快快起身離開,他生怕徐浩林臨時在改變主意。
可是當這位男子,剛剛轉身離開房間,突然麵前一道紅光閃光,一柄冰涼的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殺這個男子的不是他人,正是一隻守候在門口的一點紅。
隨後一點紅猛然一掌打在這個男子的身上。這屍體隨之猛然墜落在了徐浩林麵前。
徐浩林看到這個屍體,眉頭猛然一簇,隨後用那種滿含厲色的眼神看著一點紅,冷聲道:“我已經放他走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他?”
一點紅麵容之上,沒有絲毫表情,把自己的劍迅速插回鞘內,淡淡道:“如果這個人走了,就沒有其他人做替代。今天倘若他不死,今後就要多死十人。你如果不忍心殺孝子。那就由我來。”
一點紅說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