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宮中所有的人看到他們都紛紛行禮,並且帶著疑惑的目光,不少人離開後還竊竊私語,秦勿離並不理會他們,摟著霏煙徑直走到書房。
秦慕風和霍天早已得知他回宮的消息,都在書房等著他。
看到他摟著霏煙進來,秦慕風悻悻的轉過頭去。
秦勿離知趣的將手收回,“兩位,好久不見,可曾有想我?”他有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拉著霏煙走上前去。
霍天嘿嘿一笑,“皇上看起來心情很好。”
秦慕風輕笑一聲不發一言。
霏煙走到秦慕風身邊坐下,“平南王,很久不見,你可曾有想我?”
秦慕風驚訝的抬起頭,不敢相信剛才那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再看看秦勿離一臉促狹的表情,他更是覺得奇怪,“是很久不見。”那個問題他不想回答,回答也無益。
秦勿離走上主位坐下,“慕風,這些天辛苦你了。”很久他都沒有這樣稱呼他了。
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秦慕風垂下眼簾,輕笑一聲,“為皇上分憂,是臣的責任。”
秦勿離擺擺手,“你我兄弟,不必客氣。”
霏煙點頭附和,“就是,就是。”此時她笑得一臉無害,深深吸引住了秦慕風,曾幾何時他看到過這樣的笑容。霏煙也不躲避,迎上他的目光,依舊笑得燦爛,在來的路上碰到了意柳,她心中已沒有牽絆,現在她便能坦坦蕩蕩站在秦慕風麵前。走進宮門之前她跟秦勿離已經商量好了,就如神算子所說,該解決的事情是逃避不了的。
秦勿離注視著他的神情,輕挑眉毛看著霍天,“你先出去一下,我們兩兄弟有點事情要談。”早日解決這件事情,他才能徹底放心,看到秦慕風那眼神,他總覺得很別扭。
霍天點點頭,走出書房,順手將房門關上。可他並未離開,而是站在房門外靜靜的等待,或許這件事情應該落幕了……
整整兩個時辰,太陽已經慢慢下山,霍天坐在書房外的台階上,時刻注意著裏麵的動靜,這兩個時辰內裏麵隻傳來一陣陣說話聲,看起來大家都很平靜。不知道他們談得怎樣,也不知他們談些什麼,他隻希望他們能冰釋前嫌。雖然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容易遺忘的,可記住它隻會讓自己更傷痛,他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一直都希望慕風能走出那片陰影。
抬起頭看著那落日,他輕歎一聲,“學會放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夜色降臨,四周都點起了宮燈,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也沒有人來打擾坐在台階上沉思的丞相,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終於打開。
霍天從地上站起來,轉頭看著他們三人。
秦慕風從書房中第一個走出來,跨出房門他轉頭看了他二人一眼,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經過霍天的時候,他伸手在他肩上一拍,“走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霍天欣喜,抬起頭看了秦勿離一眼連招呼都沒打就跟著秦慕風離開了,那樣的口氣是他這一年多來一直再沒聽到過的,他回來了,那個不可一世的秦慕風回來了,他們說了什麼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
站在月光下,霏煙緊靠秦勿離的胸膛,“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們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秦勿離點頭,“從此便是自由人,天涯海角任我行。”
天燁的曆史自此改寫,離去的人隻給別人留下了背影,而他們卻有自己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