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怎麼利用我(1 / 3)

又想怎麼利用我

百裏陌塵不給師雲輕絲毫拒絕的機會,俯身便吻上了師雲輕因為詫異而微掀的紅唇,輾轉纏綿。

師雲輕望著百裏陌塵的眼睛,那裏麵,她看到了越來越濃的情欲,卻並沒有看到絲毫的信任。她知道,他還是不信她。

心中,抑製不住的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

“不要!”

在百裏陌塵的手,順著身體,一寸寸的下滑,觸上腰間絲帶的時候,師雲輕一手扣住了百裏陌塵的手,阻止了他接下去的動作。

百裏陌塵不理師雲輕的拒絕,單手將師雲輕的雙手,牢牢的反扣與頭頂,另一隻手,緩緩地解開師雲輕的衣帶,褪去她身上的嫁衣。

師雲輕被百裏陌塵扣住的雙手,一點點緊握長拳,卻隱忍著並沒有對百裏陌塵出手,而是再次道:“陌塵,不要這樣。”

聲音,清越無波!

百裏陌塵一刹那清晰的感覺到了身下這具身體的輕顫,而那輕顫,讓他的心,好生的不舍。忍不住深深地、深深地閉了閉眼。原來,到了此時此刻,他竟還是無法強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即使剛才,他們已經成親,即使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慢慢的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百裏陌塵俯在師雲輕身上,許久許久沒有絲毫的動蕩,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恍若睡著了一樣。

“陌塵?”

不知道過了多久,師雲輕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得到了自由,不由得伸手,輕輕的推了推一動不動的百裏陌塵。

“雲輕,別動,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低弱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傷,濃濃的祈求,仿佛是自言自語,但卻如一塊大石,猛然落入了師雲輕平靜如湖水的心底。

師雲輕渾身一顫,再不動蕩,任由百裏陌塵壓著她,任由他的雙手,將她緊緊地揉入懷中,任由他的呼吸,傾吐在自己的耳畔,任由自己的心,因為他而跳動。

“雲輕……”

“在。”

“雲輕……”

“在。”

百裏陌塵似是陷入了夢靨般,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師雲輕的名字:“雲輕,你為什麼要對我這般無情?”

師雲輕的身體,控製不住的一僵。其實,她很想說,她沒有。但是,她已然發現,身上之人對她的誤會,已經根深蒂固。她說什麼,都無法令他相信。

“雲輕,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你要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可是,你為什麼……”聲音,越說越輕,最後,就連近在咫尺的師雲輕,也聽不到了那聲音。

“陌塵,可以再相信我一次麼?有什麼事,我們當麵說清楚,當年……”

師雲輕一手情不自禁的輕輕撫上百裏陌塵那一頭刺痛了她眼眸的白發,而後,緩緩的說道,而,就在她說到‘當年’兩個字時,隻見一直平靜的百裏陌塵,猛然一把推開了她,站起身就往屋外而去。

“陌塵……”

師雲輕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反應過來,追出房間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百裏陌塵的身影。

“陌塵……”

略帶焦急的相喚,可回答她的,隻是夜風中徘徊不去的回音罷了。

師雲輕一手扶著房門,望著屋外月光下閃爍的燭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突然間,她覺得很累很累,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南宮琉璃被小東點了穴道,在夜晚沁心的冷風中,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開始惱恨起來。

婢女們,冷漠的從其身側經過。顯然,她們也都知道百裏陌塵今夜真正要娶的人,其實是那一個叫‘雲輕’的人。所以,沒有一個人上前,主動替她解開穴道,以免她前去打擾的‘洞房花燭夜’,讓自己惹禍上身。

時間,在月光下,悄然流逝。

風,肆無忌憚的迎麵而來,揚起單薄的衣袂,飄飄蕩蕩。

南宮琉璃如水般清透明亮的眼底,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沉澱起了一種名叫‘恨意’的東西!

施恒尋找而來,遠遠地便看到了夜空下獨站著的南宮琉璃。於是,連忙跑上前,望了一眼,繼而快速的替她解開穴道,問道:“南宮小姐,是誰點了你的穴道?”

南宮琉璃沒有回答,而是在得到自由後,第一時間用僵硬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施恒的衣袖,祈求的道:“你帶我去找白發哥哥,好不好?”

“南宮小姐……”施恒很是為難。

“求求你,帶我去見白發哥哥,我要見白發哥哥,我要聽他當麵說。”麵前的一切,即使親眼所見,但南宮琉璃還是不相信,她一定要聽那個人當麵說。

“南宮小姐,宮主他要娶的人,確實是師姑娘,今夜,我不方便帶你去找宮主,若是你一定要見宮主的話,不如再在這裏留一夜,明天……”

“我不要明天,我就要現在。”

南宮琉璃猛然打斷施恒的話,在知道他真的不可能帶自己去見那個人後,眼底劃過一抹明顯壓抑的濕意,轉身就往後跑去。

沒有人帶她去找,好,那她自己去找,就算是翻遍了整座城池,她也一定要在今夜找到那個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