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事情差不多要成了?”接到薑江電話的時候,李一扇正忙著給一票施術者洗腦,手機另一頭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有點驚喜過度,差不多變成驚嚇:“你認真的?這些天你都私下裏做什麼了啊?”
在聽對麵一通解釋後,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嗯,也就是說,那些老家夥在權衡利弊後多半已經打算服軟了是吧?也真是虧得你能把親爺爺嚇成那樣;”想想對方的邏輯清晰及心思深沉,這人也是不得不佩服:
雖然同為世家子,可自己還真不知道,一個“家族繼承人”名頭下麵居然還掛了那麼多東西。撇開那個“剪紙唯一傳承人”不說,隻是那些提前繼承的家產就相當可觀。
等這陣風頭過了,自己也該好好查查,看李家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捏在手裏的。輕吐一口氣,李一扇找個理由散了其他人,獨自回到房間內:“不過,薑老爺子現在確實是暈過去了是吧?”
“你就不擔心他?”好歹也是親爺爺,怎麼那人聽著就真一點反應都沒有。眨眨眼,這人語氣裏帶了點戲謔:
“都是有血脈親情的,你真舍得拿你爺爺做突破口,把人氣病了都不在乎?”
“不過是稍微倒一下而已,無非就是看那群老家主不聽話而氣急攻心,和我沒關係。”手機那頭,薑江還是斜靠在出租房的沙發上,歪歪扭扭沒個正形:“我不過是給他提前‘預言’了繼承人真脫離家族後的場景而已;”
“何況當時是他自己答應,願意為了所有世家的安穩,寧可犧牲自己也要讓所有家族想辦法與繼承人達成和解。所以這怎麼也怪不到我頭上。”我不過是借著那老頭兒身為“世家領頭人”的自尊心推了他一把,剩下的都是他個人行為。輕哼一聲,這人相當心安理得。
就算是老爺子自己的舉動,不過歸根究底不還是你“威脅”他的麼?擰著眉心,這頭李一扇笑得無奈:不愧是薑家的世家子,心理素質就是好。
不過有時候,那些麻煩並不會因為心理素質好就放過你。
“這種說法,你對我們說說就好,那邊是不會聽的,對麼?”薑老家主都倒下了,薑家那邊絕對已經炸鍋,且這口鍋不用多說,穩穩扣在薑江頭上是肯定的;那堆人才不管什麼青紅皂白,反正老家主一倒,他們絕對要把新的撈回來;
至於這個“撈”的方式,可能就不那麼客氣了。回想起世家裏那些用於“追蹤”的手段,李一扇也不禁擔心起來:“薑老家主現在暈過去了,薑家那些人差不多也該有所行動了;”
“你那邊怎麼樣,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需要找人幫忙嗎?”端著手機,他一旦開啟這個“監護人”模式,眼前就不由浮現出對方脆弱又傲嬌的麵孔:“要不然,你幹脆搬過來和我們住一起吧?”
“也不用你做什麼發言了,就呆在這兒躲一躲,這兒人多,安全。”生怕這人又有事瞞著自己,李一扇的“男媽媽”心理讓他開始胡思亂想:“記得薑家的‘紙犬’很厲害,要是他們真動用那東西找你,那麼……”
“就算用了紙犬,這個城市這麼大地方,他們要找著我也是開學後了。”相對於李一扇的瞎擔心,薑江自己反而淡定得很:“對於薑家那些手段,我清楚得很;”
“放心,當初我翅膀隻是個幌子,實則坐小轎子來的,從薑家祖宅到出租屋的一路上都腳不沾地。”那些紙犬縱然有通天手段也嗅不到一絲痕跡。理理頭發,他微微一笑:“而且,我還真想故意讓那些人找上門來;”
“悶在老宅裏一輩子不出門的東西,不讓他們曬曬太陽感受一下現代法律製度的毒打,真是可惜了!順便也正好跟他們扯扯家族財產的事,不然他們還真以為自己多有錢呢。”
那堆活在舊時代的老古董若是知道自己其實一窮二白全靠家族養活,而且家族財產都在繼承人手上,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一想到那個畫麵,薑江就忍不住冷笑:
那群薑家人若是敢來,自己隨手報個警雇個律師都夠抓走三分之二的了,剩下的哪裏能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