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月,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月,低頭故鄉。”
這是一首從小我們就耳熟能詳的詩,無論男女老幼學曆高低,本上不可能沒有聽說過的。要真說所有人都能準確把握翻譯成確切的畫麵,倒真是不一定了。
首來這個“床”字,恐怕就會有多的誤。若說是今時我們慣用的語,床所是睡覺用的臥具,那應該是這樣一幅畫麵:詩人在臥室裏,靜靜地著月穿過窗戶照在身前的地上,月色如霜,詩人抬起頭,望見天空一輪月掛在夜空,不由得低下頭,念起遙遠的故鄉。
乍一似乎沒有問,細卻有一些邏輯上的問。在哪兒呢?且聽我娓娓來。
學考,李白的這首《靜夜》創作於唐玄宗開元十四年(元726年)月十日的揚州旅舍。當時李白才26歲,可信他同時同地所作的還有一首《秋夕旅懷》。
年輕時的李白雖然才氣逼人,他不懂得阿諛奉承,所以官場不得,在旅居揚州時也是他落魄之日。這也從詩中一個“霜”字可以出,月色如霜,心內蒼涼,承載的是一種極其低沉的調。
李白身在旅店之中,要月亮自然是過窗戶,問就在這裏。春秋兩季月亮從東方升起至落下,月中時的滿月約在方,置處於全年中可以到的高置,也就類似於午時分的太陽高度。那這樣的置要從房間中抬頭月勢必困難,所以這就導致了幾個有的爭論。
列舉如下。
一個當數“床”的義。
不少古詩漢語言文學專家們出,這裏的床應該是古的一種坐具而非臥具,其形狀類似今天的單人沙發,這個義項可以參考《說文》之言:“床,安身之坐。”至於漢劉熙的《釋名》中則說“人所坐臥曰床”,這和“徐孺下陳蕃之榻”的“榻”功能差不多,說時的床已經有坐臥兩個功能了。李白生在唐初,應該說漢唐兩的床功能變化不大,因是哪一種應該說都有可能。
張祜詩《寄商洛王隱居》說“隨蜂野蜜,尋麝生香。憶前年醉,鬆滿石床。”以《霽後寄白閣僧》中的“蒼翠霾高雪,峰鳥外。久披山衲壞,孤坐石床寒。”這些詩句裏毫無疑問床的都是室外的山石。義下還有如李賀《羅浮山人與葛篇》言“博羅老仙時出洞,千歲石床啼鬼工。”
所以多人又相信這個床字應該是山間石頭。那這樣一來畫麵就變成了:詩人遠遠地到山間巨石上月色如霜,抬頭見一輪圓月高掛,不禁起了故鄉。
關於這個釋還有另一個輔。《靜夜》有宋兩個版本,今日所見乃版,而宋版則是:抬頭望山月,低頭故鄉。宋較離李白時間近,一般而言應該具有高的可信度。現在行版本,我可能是因為這個版本讀起來加能體現詩歌的抑揚頓挫、朗朗上口的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