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好嗎(2 / 3)

韓小宙聽到蕭絕的這一番話,明白他那點多少受損的大男人主義後,卻很是針鋒相對地頂了一句,也許他並沒有嘲笑的心思,但此時她心情很亂,對於這種玩笑,她竟覺得心裏有一種隱約的失望,她竟然無比地渴望他能給自己一點安慰,抑或是一個無言的擁抱,這一切,都會比他這種根本莫須的的自卑來得受用得多。

她的心裏有著無法言喻的感傷,那份血緣之情如今演變成這樣的局麵是她原本沒有想過的,那究竟又該怎麼辦呢?

在韓小宙生悶氣的時候,飛機上的厲勝天看著一旁神情呆滯的女兒,卻是忍不住再次淚水盈眶,她雖說沒瘋,但醫生說她得了嚴重的自閉症,現在的她,完全拒絕和外界的一切接觸,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了。

小心地替女兒係好了安全帶,厲勝天在心底輕輕地說了一句,別了,之惠,別了,小宙,但願你們能在這塊我再也不會回來的土地上快樂地生活。

“你在幹什麼?”

夜色已經黑了,回到別墅的韓小宙洗完了澡準備睡覺,卻還是控製不住地來到了蕭絕的門外,聽到裏麵的響動後,一把就推開走了進去。

她是在和蕭絕說了那句氣話後離開的,負氣帶著小宇回到家後不久,被二個手下用輪椅送過來的蕭絕也來到了別墅,在確定他真的已經辦了出院手續後,她又隻得無奈地幫他準備了一間臥室,畢竟他傷未愈,如果她不收留他的話,隻怕他是絕對不會聽從任何人的照顧的,就算是有點生氣,她也做不到看著他虐待自己的身體。

誰知進了房間卻見到他已經跌倒在地上,還試圖努力地想要爬上輪椅,心急之下她倒又忘了堅持,趕緊跑過去努力地扶起了他,到順利坐上輪椅的那一刻,兩個人的身上都沁出了一層薄汗,韓小宙還忍不住地心裏嘀咕了一聲,就連病了也還是這麼重,應該讓他趁機減減肥的。

“我又不胖,你覺得我哪裏有多餘的肉嗎?”

蕭絕卻似乎有讀心術地說了一句,他在看到韓小宙揉手腕的動作後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體重和自己的比起來的確是相差甚遠,平時有莫寒在倒不覺得什麼,這時隻有她一人,還真的是難為她了,但他卻是怎麼也不肯承認自己的身材有什麼問題的,就像女人也都渴望自己的黃金比例一般,他希望自己在韓小宙的眼裏,哪裏都是完美的。

“你是最標準的健美先生,行了吧?你到底想做什麼,快點說,要不然,我就要走了。”

韓小宙很是憤懣地對蕭絕看了一眼,對於他的這種自信她既覺得好笑又有點無奈,如果他上午也有如此的表現,那自己的心裏也不會感到有一絲難過了。

她現在之所以又重新進來,隻是剛剛韓成宇問她莫寒為什麼說蕭絕連養活他們的錢都沒有,她在納悶之際也想走進來問個清楚,她陡地明白上午蕭絕為什麼會顯露出如此自卑的口氣,難道這一切的背後,還有她不曾知道的事情嗎?

“我想洗澡,好臭噢……”

聽到韓小宙的詢問後,蕭絕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話題,這件事在他醒來之前莫寒沒有心思和韓小宙講,醒來後就被他給阻止了,隻是今天惹惱了莫寒才讓他揭了自己的底,但他是非常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又將一切從零開始的。

其實他原本不用這麼做的,但老頭子要去的財產實在太過寵大,就算他蕭絕再怎麼能幹,那些也不可能全是他一人的私有財產,自從創立“絕”組織以來,他就嚴格按照設定的比例分成,還有受人監督的內部經濟管理機構,一切都是使用透明式的管理,正是這種共患難的模式才幫他留住了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他又怎麼能出爾反爾的將所有的功勞都歸結於他自己一人呢?

那家被蕭振山要去的外貿公司差不多投入了回國時的百分之六十的財產,規模和效益都是相當可觀的,要不然也不會引起老頭子的注意而動了把他納入蕭氏羽翼的心,他當初就是以此為誘餌來實施報複計劃的,那當然是老頭子眼裏的一塊肥肉,自他轉讓出這些財產後,出於對她們母子生命安全的考慮,他又主動拿出了所有的存款來作為彌補,當初他隻想著能順利救出她們母子,其他的,都已經全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那你叫莫寒來……”

韓小宙見他轉移話題,深怕又被他要挾的擔憂讓她打住了心裏的那絲好奇,這些天的澡都是莫寒弄的,她可不想把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麵,盡管事隔四年後他們又有了肌膚之親,但那畢竟是在出於無奈的情況下,現在她可不想再把自己送到他的麵前任他宰割呢。

“他在陪冷瞳呢,如果你不願意,那我自己洗好了……”

蕭絕見打動不了她,為自己找好借口之後,推動輪椅就來到了浴室的門口,一把就脫了上衣扔進了浴室,剛剛那一番折騰讓他出汗了不說,屬於醫院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也不想讓它沁入韓小宙為她準備好的床鋪上,被送進來後他一直坐在輪椅上,但久久沒有等到韓小宙再進來,深知她在生氣之際,他也就隻好任由自己坐著打了個盹,剛剛之所以跌到地上,也是他想試一下韓小宙如果一整晚不進來他該怎樣料理自己才造成的。

“你……”

眼見輪椅被卡在浴室的門口,而蕭絕卻試圖自己一個人站起時,韓小宙有些惱怒地走了過去把他一把按回了輪椅上,他的右腿石膏未拆,又怎麼能沾到水呢?他這樣洗,無非就是想要引起自己的負疚感而已。

“對不起,上午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麼說的,其實,我知道你很難受,這種被當成交易的感覺,我懂,盡管我是一萬個不同意你放過厲莉娜,但既然你都不計較,我也沒有任何置喙你的資格,別再生氣了,好嗎?”

蕭絕反手握住了韓小宙阻擋自己的手,把自己想了一下午的道歉的話說了出來,借著房裏的燈光很真切地望著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說句實在的,杜小威他猶豫過,對厲莉娜,他卻沒有半點憐憫的心思,想起她對韓小宙所做的一切,他就恨不得把那一切都加倍奉送到她的身上。

“那你告訴我,莫寒的話是什麼意思,行嗎?”

韓小宙沉默了一陣,還是決定不再和他計較了,當初他知道她決定的那種憤慨的表情她還記憶猶深呢,他這麼不肯放過厲莉娜,應該也是報著為自己報仇的心吧,她沒理由再為一句無意中的譏諷如此生氣不是嗎?

“好……”

蕭絕見她堅持,也就毫無隱瞞了說了出來,反正事情已經被莫寒說出來了,她遲早會知道,況且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在她麵前自卑,如果一筆巨額財產就能讓他失去自信的話,那也確實如莫寒所言,他是連養活他們的實力都沒有。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韓小宙的聲音變得有點低,想不到蕭楓父子是如此的想把蕭絕打入絕境,而自己的莽撞恰巧為他們提供了夠力的人質,如果他的出言譏諷有錯的話,那她不也要為這件事情負上一點責任呢?

“我真的想洗澡……”

蕭絕又再次轉移了話題,這種把自己的窘境透露於她麵前的尷尬讓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況且,經過今天的風波,他忽就覺得自己有必要調整自己的步伐和心態,既然比起金錢和勢力,真心更能打動她的話,那他也不吝於積極表現一番了。

“好了沒?”

韓小宙無奈,隻得打了一盆溫水,替他擦拭了上身後,把毛巾遞給他叫他自己擦拭重要部位,她此時正在閉著眼發問,不說沒這種為他洗澡的經曆,光是這樣擦澡,她也覺得是一種很難受的煎熬了。

“來,慢點。”

終於弄完了,讓韓小宙籲了一口氣的是蕭絕並沒有為難她,很合作地幹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心底那份殘存的緊張和不可避免地接觸他未著上衣的健壯上身的不自在感,讓她在扶他上床的時候多了一絲氣喘,聽起來很是呼吸急促的模樣,一張小臉也因為用力過度而遍布潮紅,很是引人遐想。

“你幹什麼……”

蕭絕再也忍不住了,她這種細微的氣喘引發了他心底那根渴望了很久的弦,在躺上床之際順手就使了一把勁,頓時讓韓小宙跨腰趴在了他身上,而在她出聲抗議之際,他早已用自己的滾燙堵住了她。

一開始就如同燃燒的親吻持續了很久,久到韓小宙都找不回自己的理智,蕭絕那種曾經熟悉的埋在記憶深處的挑逗在今天被他充分發揮了出來,而她也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隻能跟隨著他在激情的漩渦裏上下沉浮。

“不……”

意識到蕭絕的手伸進了自己的內衣將它推上去之際,韓小宙捉著蕭絕的手想要阻止他的行動,現在家裏就她們三個人,萬一小宇闖進來怎麼辦?特別是現在還是如此難堪的姿式,這叫她格外的感到尷尬。

蕭絕卻趨勢微微的挺起了上身,用嘴咬住了那粉紅的突起,那細碎的啃咬帶給韓小宙另一波無法抑製的情潮,呼吸在情動和緊張的兩相折磨下變得更加的急促了。

“小宙,你知道嗎?我愛你,我想要你……”

蕭絕沒有放手的打算,他用力地把韓小宙固定在自己的身上,低喘著在她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愛語,其實這句話他早就想說了,在喝下蕭楓那碗所謂的藥水之後,他就打算在生命結束之前向她說出來的,但是後麵一切都是一場驚嚇,經過小宇的又一個鬼門關後,經過這幾天讓自己貪戀不已的溫馨之後,他已經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那一份心意。

蕭絕說完後隨即又咬住了韓小宙的耳垂,他非常清楚這是一種陌生但卻似乎又帶著點熟悉的情感,至始至終都隻有韓小宙這一個女人能讓他體會,他對她的愛,是因為她是韓小宙,而不是因為她是韓成宇的媽媽。

蕭絕激情的熱吻和充滿愛意的話語催眠了此時曖昧無比的情份,當跨趴在他身上的韓小宙感受到他昂揚的下體時,臉色已是紅如煮蝦了,而且因為她已經洗過了澡,穿的是寬鬆的休閑服,蕭絕的手,已是肆虐地襲卷了她所有的領地,很快的,韓小宙幾乎是體無完衫地趴在他身上,兩個身軀之間的空隙已是密不可分。

“這樣可以嗎?”

蕭絕知道自己不方便,但這個情欲之火一旦點起便無法停下來了,他此時渾身都是想要宣泄的渴望,不禁低聲在她耳邊要求了一番,頓時讓韓小宙不停地扭動著就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這也讓她太難以接受了,不說以前她根本就沒有太過熱情主動過,蕭絕也從沒弄過什麼特別的姿式,一時還是叫她無法消化。

蕭絕自是不肯,他努力地按捺住那個動彈不已的身軀,一邊動作迅速地解放了自己,當韓小宙意識到他的堅挺已經抵住自己時,那沒有任何布料阻隔的親密接觸讓她一下不敢再動彈,隻是不合作地抵擋著他的侵入,當她陷入這種理智和情欲的糾纏裏不知所措時,門口卻忽地傳來了韓成宇的敲門聲,“媽媽,你在嗎?”

韓小宙嚇得一個力挺下意識地趴著想要隱藏自己,卻未料正好迎合了蕭絕,當感覺到他的炙熱已經在自己體內之際,她羞得直動想要叫蕭絕退出來,目的已達帶著滿足也被韓成宇這一叫憋出一身汗水的蕭絕豁出去了,對著門外就大叫了一句,“小宇,媽媽有事,你先不要進來好嗎?”

門外傳來了韓成宇聽話的應答聲,隨之還聽到了他故意用力使出的離去的腳步聲,蕭絕在低笑兒子的無比聰明之後,動作迅速地扶著韓小宙的腰肢就開始了原始的律動,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對她的渴望表露得淋漓盡致。

夜深了,兩個交纏的身軀卻久久不曾停息,在這個愛意流轉的夜晚,韓小宙和蕭絕的心,都得到了某種悸動的滿足。

“你會去看小威嗎?”

激情過後,韓小宙躺在了蕭絕的身側,事已至此,矜持已經沒有必要,在厲勝天給了她這個轟炸的今天,蕭絕的這種陪伴多少讓她覺得內心有一種支撐,一種隻有他能理解自己的感動索繞在她的內心,對於這個男人,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意,那逃避也絕不是韓小宙的風格。

“你希望我去看他嗎?”

蕭絕低了聲,在平順自己的心跳後,感受著韓小宙的依偎,他的心裏流動著一種幸福的滿足,他此時不想再忤逆韓小宙的任何心意,那個最讓他痛恨的厲莉娜都能放過了,又何況一個杜小威呢?

對於杜小威,他本想放他一馬的,但他的態度卻很堅決,在莫寒沒有拿出視頻監控之前就主動交待了一切,甚至還說他並不是受蕭振山的迷惑,而是心甘情願地綁架韓成宇的,等他知道的時候已是回天無力了,警方已經把他做為從犯判了刑,而且在蕭楓死亡,蕭振山變瘋,厲莉娜撤訴的前提下,他成為了唯一的一隻替罪羊,明知他隻是不想接受自己的恩惠才做出了如此的選擇,但他能有這種麵對的勇氣,也夠他蕭絕佩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