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臉色沉了沉,一言不吭。
雲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是太過魯莽,不由得心跳加速,想開口說著什麼又不敢。
半響,才在三人忐忑不安中開啟了尊貴的口,“今晚的宴會你就不用參加了,麵壁思過三天,想清楚自己錯在哪裏?”
雲峰一驚,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爹……”
“都是我平日太慣著你了,導致你這麼不知禮數,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嚴厲訓斥,雲峰又怕又怒,卻又不敢言,隻得垂頭喪氣的回自己的院子接受懲罰。
“你們兩個,讓你們主子自己懲罰。”說完雲霄就冷著臉拂袖而去。
見王爺怒氣衝衝的被氣走了,墨玉和墨蘭不敢去看林氏的臉色,大氣也不敢出,冷汗岑岑,膽戰心驚,卻是不敢再求饒了。
隻是卻意外的,林氏輕笑一聲,沒有責罰,反而告誡,“你們下去吧,下次注意點。”
“是,謝娘娘不罰之恩。”
兩人摸摸放下來的心,感恩戴德的謝恩後才告退。
濮陽王府
“主子,夫人的貼身女婢醒了。”
孟塵剛剛換了身衣服,迎麵就聽見走來的孟一說的這個好消息。
一時驚喜交加,醒了就好,腦子不知想了些什麼,急步就來到了一座安靜清幽的小院外站定。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裏麵傳來的說話聲,“姐姐可是醒了,妹妹這就去通知少爺,少爺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別去。”沙啞,破碎,沒有了女子本該有的柔,隻剩下了粗。
荷香不懂,卻急,“為什麼啊?少爺想知道夫人的事,而你是最後見過夫人的人。”
“夫人她……”荷蘭躇躊,眼裏透著為難。
“我娘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他一直都查不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少爺。”兩人俱都一驚,慌忙就要跪地請安。
“起來,快說我娘她怎麼了?”孟塵眼裏露出一絲期望,他娘還活著嗎?
荷蘭看著孟塵明明滅滅的眼神,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惘故蓮夫人的交代,張開了口。
南陽王府
逛了大半天,吃也吃過,耍也耍過,幾人心情都挺不錯的。
隻是一路上見下人那害怕,膽怯,諂媚,討好,尊敬等等罄竹難書的神情,雲萱一時不知他們這是鬧哪樣!
還不待幾人回到軒閣,迎麵走來一人擋住去路,雲萱神色不明。
來人大概三四十歲,中等身材,麵容和善卻又有一絲威嚴,一身寶藍色衣衫,看起來年輕了幾歲,好像而立之年。
“大小姐您回來了。”雲海麵上恭敬的俯身問安,至於內心誰又知道呢。
耳邊聽著墨香的介紹,雲萱恍然大悟般問道,“原來是海管家啊,有事嗎?”
“老爺請您過去,晚宴快開始了。”
說起這個,雲萱才注意到現在的時辰,原來不知不覺就到了酉時初,下午五點到七點。
“好,麻煩你帶路吧。”這王府實在是大,雲萱有點頭疼,她一路癡,來了兩天連自己住的地方沒人帶著都能迷路。
“大小姐嚴重了,能為小姐做事是奴才的榮幸。”不管是真是假,好話誰都愛聽不是。
雲萱笑笑不再說話,一路無言。
等到了地兒,看著那俊男美女,神色不一的‘家人’,雲萱突然有一種鴻門宴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