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你嗓門大啊!”鄒舟蹙眉,用手指淘淘,耳朵都被震聾了。
“我,不是。他…”
“ 把話給我放回肚子裏理順了在吐出來。”
“我…哇…”
鄒舟不提醒,鄒城還沒反應過來,一聽吐,再發現身處血腥當中,還沒來得及消化的早飯就這樣滋潤了大地。
“呃…”一陣腥臭味傳來,鄒舟皺眉,反胃又嫌棄的走遠了幾步。
吐了半響,直到連膽汁都吐沒了,鄒城才淚眼汪汪的看向不但沒事人,還離得他遠遠的鄒舟,呃,他這是…被嫌棄了?想到此,眼淚流得更凶了。
哦…我們的鄒城好孩紙,那顆脆弱的心被傷透了!
“姐,你離我那麼遠幹嘛?”鄒城很委屈。
“沒事,吐完了就走吧。”鄒舟見鄒城滿臉的受傷,眨眨眼,有點心虛的腳步又挪了回來。
“那他呢?我們兩個怎麼把他弄回去。”
鄒城看了一眼自己和鄒舟兩人的小身板,在看了一眼那地上美男子的體積,很是為難。
“他什麼?關我們什麼事,趕緊走。”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是個麻煩,還是個大麻煩,她鄒舟最怕麻煩。
“不行啊,姐,他在再這裏呆下去,不說到了晚上山上有野獸,就他這受傷的身體也熬不住啊,如果我們不救他,他會死的。”鄒城搖搖頭,急切。
此刻,他把國民好農民的特質給體現得淋漓盡致。
真是麻煩,自己都救不過來了,還要救一個絕對是麻煩的麻煩。
“姐…”從早上到現在,鄒舟的種種表現,讓鄒城毫不懷疑的相信,姐姐是懂藥理的。
看著鄒城那可憐兮兮的表情,鄒舟就忍不住想要踹死地上還剩一口氣的男人。
“你在這裏看著。”鄒舟心裏沉甸甸的,也不知救了是對是錯,心裏總是有種不太美妙的錯覺。
在周圍轉悠了不一會兒,鄒舟就找到了幾顆三七,回來時發現鄒城一臉急色,急走幾步,“怎麼了?”
“姐,他的臉變黑了,不會,不會是要死了吧。”鄒城快急哭了。
他很無奈,可不能好不容易姐姐願意救了,他自己卻不爭氣啊。
呼,深呼吸一口氣,跳上來的心這才回到水平線,轉頭看向蹙著眉,明顯昏迷當中也難受的‘黑’美人。
“去把蘆薈清洗幾個拿來。”自己則把三七放到嘴裏嚼碎,有點微苦,吐出放到胸口的劍傷處。
“姐,給你,咦,他不流血了?”好神奇啊,這麼快就止血了,姐姐怎麼知道這草能止血呢?
鄒舟沒空搭理鄒城那一時驚歎,一時感歎,一時懷疑的眼神,隻專心的救人,自己這半吊子的水平,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人給治傻了。
把蘆薈的汁擠出來,滴到男子的嘴裏,她不是醫生,隻能用這個以毒攻毒的辦法了,是福是禍,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刻鍾後,男子的臉色才慢慢恢複正常,隻是,隨後他的眼睛也睜開了。
漆黑的眼眸,深邃的好似那無盡的深淵般要把人吸入進去。
隻是…不等鄒舟的心跳加速,心底就有奇怪的感覺冒出來,還不待想清楚就被撲倒在地…
鄒舟腦子蒙了的同時,終於想起自己忽略的地方,是他的眼神…很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