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楓
追著打了一通後。暈迷兩天,粒米未進的人,在發泄憤恨的同時,也將體內所沉積的能量給消磨殆盡了。她喘息著,無力的癱軟在發臭的草席上。
師父你夠狠!可是,她也不差。想要她好好活著是嗎?那她就偏要死給他看,而且還要死得非常的難看。讓他做鬼也不得安生,永遠也別想擺脫她。
“丫頭,你沒事吧?”莫名被打的人,餘憤未消卻又忍不住的要關心她。
“挨打的人才有事吧!”她無力的嘲諷。
“還能罵人,看來你是沒事了。”某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在心中暗罵自己真是他娘的犯賤!
誰說她沒事了?知道獄中的規矩是打死人不用償命的。更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功力不低。所以她才會向此人挑釁。等了許久,見對方已經自行療完傷,卻還是遲遲沒有動作。方月華有點急了。
“喂,你怎麼還不出手?”他看不出來她已經耗盡全力,他現在隻需稍稍抬手就能掐死這個敵人嗎?
出手?男人愕然的看向她,隨即了然。原來她真是在求死啊!看來還有比他更犯賤的人。
“難道我費力把個快死的人救活,就是為了再費力把她給殺死?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啊!”
“誰稀罕你救了?”月華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狠狠的瞪著他威脅道:
“你若現在不殺我,等我恢複體力之時就是你的死期!”他最好是別太沒種,否則,她真的會宰了他。
男人果然被激怒,他蹭地跳起來,怒不可竭地衝過去,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刷地一下,她的麵色慘白,可是她嘴角卻在上翹,目中還含著一絲得逞的詭笑。
“你就那麼想死?”男人雙目微眯,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驟然鬆開,緩緩上移,勾起她的下巴,俯身上下去,貼在她的耳邊邪邪說道:
“不防告訴你,就在剛才。爺還真是非常後悔沒有早點將你掐死。不過現在……爺覺得救你是救對了。既然這條命你不想要了,那就算爺的了。從現在開始,爺不讓你死,你就別想死。”
“你還會再後悔的。”她虛弱無力的回道。
“是嗎?那咱們走著瞧!”男人放開她的下巴,大掌貼在她冰冷如凍玉的臉頰上輕輕撫挲。“現在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那個讓你想死的師父是誰?待爺出去幫你找他報仇。”
報仇?要是還有仇可報,有人可恨,她就不會決望了。她親眼目睹師父與那個女人一起被雷劈死。除了恨她自己和天外,她還能恨誰?
可她能去找天雷報仇嗎?不能,所以,她現在能報複的隻能是她自己。還有就是師父最後留給她的遺願。她不會讓他得逞,她要讓他死不瞑目,永遠擔憂她,永遠記住她……
見她低頭不語,某男自說自畫道:
“算了,你不想說就別說了。反正你以後就是爺的人了,就跟著爺姓好了。看你那麼愛哭,就叫淚兒吧!”
方月華沒再理他,也沒有精力理他。想著師父,她的眼皮無力的閉上……
“吱!”牢門開了,獄卒帶著一個穿著蜀國官服的男人進來。如果月華此刻醒著,就會發現進來的男人,正是當初帶他們師徒進宮之人。而且,那男人的官服也已經進了幾個級別。
“宇文殿下,下官來遲,讓您受苦了!”男人隔著監窗向裏麵的人行禮。
沒錯,這個犯賤的男人,正是淩羅國的太子宇文楓。他與司徒瑞他們一樣是來向公主求親的,當然,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被這位令狐大人給關進此地的。
“不遲,來得正是時候。”瞟了身邊那個累得睡著的丫頭一眼,某男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勾。
“看令狐大人這身一品朝服,想來現在蜀宮已經是福王的天下了吧!”他早就知道,真正陷害他們的不是蜀王,而是那個不願意公主外嫁的福王。
“托殿下的福,我家大王明日登基。”令狐大人奸猾的笑道:“殿下請吧!”
“那真是值得恭喜啊!”宇文楓彎腰將地上那熟睡的丫頭抱起來就往外走。
“宇文殿下,這個人您不能……”獄卒阻止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兩道寒芒給射回去了。他趕緊轉舵,“您乃萬金之體,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呢?還是讓小的來抱吧!”
“啪!”一腳踢在那多嘴的獄卒腳上。他的人,哪輪得到別人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