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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輪深刻,直接碾過地麵已然發白的人類顱骨,那不知在冰冷雪地睡了多久的骨質瞬間炸開,化為地麵一抹沉澱。
此時,這一輛特殊裝甲越野車凶猛行駛而過,在無所溫柔的風雪裏,疾速前行。
車外,是零下二十多度的風雪,車裏,卻是炎炎炙熱。
不過炙熱之下,卻是一抹殘忍,隻見一名身穿暗灰色作戰服的女子快速取著止血針,然後一邊進行包紮一邊大喊,“按住他按住他!”
帶有紅色十字肩紋的女子為醫療兵,此時,她正在為自己的隊友包紮斷臂,不過那斷臂猙獰無比,血肉模糊,骨質亦是炸裂,同時,斷臂兵員半張臉因為受到爆炸波及而臉露麵骨,麵容恐怖的他死死咬著牙,因為劇痛而扭動著身體,抽搐地發出“唔唔唔”的慘叫聲。
坐在另一側的兵員雙手死死按在斷臂男身上,可也架不住斷臂男瀕死掙紮,他紅著眼,臉上手上亦是布滿鮮血,但是他還是拚命壓在斷臂男身上。
“刺啦!”女醫療兵雙手快速,用嘴咬開一止血袋便往那斷臂上貼去,這時,那斷臂男猛然瞪眼,滿是粘稠的鮮血死死抓在女醫療兵的手上,他紅著血絲的雙眼看著女醫療兵,聲音低沉地吼道,“我不要死在這裏!我不要死在這裏!送我去戰區!送我去戰區!”
“好好好!”女醫療兵滿是鮮血的手一停,就拚命掙紮開,伸手去轉那斷臂紮帶。
不想這時,越野車車頂‘轟’地傳出一聲巨響,同時,車頂猛然凹陷了下去。
司機位,一身暗灰色衣裳的男子失聲大喊,“它來了!”
“碼的!”後座上那滿臉鮮血的男子‘卡茲’,迅速轉開手上的突擊步槍,然後雙手持槍,將槍口朝向了車頂。
而車頂‘哢哢’怪異聲響下,竟是‘呲’地破裂開,同時,一個雙手尖銳刀狀的高大機械人暴露在那巨大的車頂裂縫裏。
“嘭嘭嘭嘭!”
持槍男子拚命朝著那機械人開槍,無數子彈落在全金屬骨骼的機械人身上,那扣在車頂的機械人身體瞬間‘叮叮叮’炸起無數的火光,隻是他身體一搖一搖,卻是最終毫無所傷,反而手上刀狀尖銳猛然一刺,瞬間紮穿了斷臂男的身體。
“唔!”斷臂男身體一抽,他喉嚨瞬間溢滿鮮血,但是他還是單手顫抖地按在了胸口上的手雷引信撥片上。
滿臉猙獰的他看了眼瞪著眼的女醫療兵,短短一瞬,他的身體就被那機械兵硬生生拉出裝甲車。
“去死吧!”另一邊兵員快速地開槍,根本顧及不了太多,甚至數槍落在了自己的同伴上,他也沒有任何停滯。
而駕駛員一個扭動,這裝甲車猛然一飄,那機械人帶著斷臂男的身體失力一滾,就這麼身體翻滾而出,跌落離開了裝甲車。
一個滑行,裝甲車再次急行而去。
雪地上,‘滴答’兩聲,炙熱的鮮血陡然落在潔白之上,一臉機械構造的機械人抬起一米長的刀狀兵刃,雙目幽紅地看著兵刃上的人類。
而斷臂男身體抽抽,已然變形扭曲,但是他垂下的手還是,‘噌’地,撥開了胸口手雷的引信。
不過這機械兵毫無表情,也毫無動作,而是閃爍著紅色光芒的機械眼,一臉冰冷地打量著麵前的人類。
他似乎想看看麵前的敵人與自己有哪一些不同。
“轟!”
頓時,一抹血霧猛然炸開,斷臂男瞬間炸成無數肉塊,隻是數不盡的白熱血霧之中,這一名R8型號的機械兵毫無所損,他隻是甩手棄去兵刃上的血肉殘體,然後低著頭看向地麵的車輪痕跡。
接著,這機械人環視茫茫一野風雪,就繼續獨身邁步而跑,沿著那車輪痕跡追尋而去。
機械兵,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以絕對完成任務為完全目標,而對於投入作戰的機械兵,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所有人類。
所以這一名型號R8的機械兵不會因此而放棄,哪怕...此時已經脫離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