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泰六年,天下大旱,整個大昌國北方都顆粒無收,整個北方大地上到處都是流竄的流民,在尋找著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有的人向南方走,有的人向京城走,有的人則踏上了不歸路。
絕望之下,流民們踏上了不同的方向,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而在這樣的場景下,中原省安陽縣下的一處村落中……
朱日月雙眼無神的躺在一張破木床上,嘴裏在低聲喃喃著什麼……
“他娘的,人家穿越我也穿越,人家一穿就是什麼少爺王爺,歐皇就是直接成為皇帝,而我朱日月居然穿成了一個隻有一間破草屋,家裏隻有一口破鐵鍋,米缸裏連一粒米都沒有的泥腿子!老天爺你待我朱日月何其不公啊!!!!”
“我不服!我要逆天!我要逆天,賊老天你聽清楚沒有?!!!!”
朱日月猛的從破木床上坐起來仰天怒吼道。
……
然而半響過去,周圍依舊一片安靜,朱日月也神情頹廢的重新躺了回去。
逆天?怎麼逆?大爺的!現在老子餓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別說逆天了,就算隔壁的村花小翠向我招手我都沒力氣過去了……
“好餓……我想吃大肉包子,想吃拉麵,想吃餃子,再不行給我一包方便麵也行啊!”
……
床上躺著的這位是穿越者,沒錯就是那個已經快滿大街到處都是的穿越者!
這次朱日月不知道是不是出門踩了狗屎,剛出門就被人一棒子掄在了後腦勺上,然後人事不省,最後聽到的是一聲很是蒼老的猥瑣嘿嘿怪笑。
似乎他是被一個猥瑣老頭給偷襲了。
再醒來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了這裏,並接受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身體原主人叫做朱大牛,是這朱家村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父母前幾天剛剛過世,然而他家裏卻連做喪事的白布都拿不出來,最後隻草草的將父母在後山掩埋了了事。
而朱日月穿越過來時這朱大牛由於家裏斷糧竟活生生餓死在了這破木床上。
其實說是木床也不盡然,隻不過是一片凹凸不平的破木板放在了一些從外麵撿回來的石頭上做成的簡易木床,躺著都覺得後背難受。
剛穿越過來的朱朱日月挺興奮的,想著一直看別人在裏,一穿越就懟天懟地懟空氣,如今總算是輪到自己了,這簡直是大造化啊!
爽翻了!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開心不起來了,因為他發現穿越的生活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首先要麵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他的肚子餓了!已經在瘋狂抗議當中!
餓了就吃飯,吃飽了就不餓了,朱日月這樣想著,快速下床開始在屋子裏尋摸著能吃的東西,作為一名孤兒,前世也是,做飯這種事他還是很拿手的,隻要能找到吃的,無論材料多差,他都相信自己能把它變成美味。
就這樣,朱日月信心滿滿的開始在這個不大的茅草屋裏翻找起來,所幸,東西不多,不大的茅草屋中除了他,剩下的那張破床就隻剩一個大缸和灶台以及一口蓋住的破鐵鍋擠在角落中。
朱日月迅速上前,將鍋蓋打開,嗯……空空如也,連點水都沒有。
好吧,可能是原主還沒做飯,朱日月這樣想著又充滿期待的打開了一旁的大缸,這個屋子裏除了這口缸其他地方都一目了然,想必這裏麵應該放著吃的吧?
朱日月這樣想著,迅速往打開的缸中看去,霎時間臉上興奮的神情頓時僵住,一臉呆滯的看著缸底。
缸底有東西,但不是他想象中的米,而是一隻瘦骨嶙峋很顯然是被餓死的老鼠的屍體,都已經開始發臭了!
“嘔!”
朱日月迅速蓋上蓋子,趴到一旁嘔了起來,這死老鼠的味道實在是太惡心了,然而他卻隻能幹嘔,什麼都沒吐出來,因為他的肚子裏什麼都沒有。
雖然沒有嘔出來什麼東西,但過了一陣後朱日月還是舒服了不少,喘息著坐在了地上,眼中不禁露出絕望之色。
天啊,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鬼開局!
茅草屋,破鐵鍋,空空如也的大缸,肚子還一直在抗議,這他娘的是地獄開局啊!
老子朱日月不會到最後要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穿越者吧!啊?
忽然,朱日月想到了什麼,迅速起身,向著門口跑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懊惱的拍自己的腦門,低聲自責道:“真他娘的傻了,我好像還有個堂弟就住在不遠,我去找他先借點米就是了,隻要能讓老子先吃飽了,憑小爺的實力,後麵怎麼可能再餓肚子?”
想著這個,朱日月一臉興奮的打開了門,現在正值深夜,村子裏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狗吠,沒有雞鳴,因為都被吃光了,四周都是茅草屋,這個村子顯然很窮。
但朱日月並沒有注意這些,他一臉興奮的快速跑過幾個茅草屋,來到了腦海中印象裏哪個堂弟的茅屋前,然後快速的推開破木門衝了進去!
“二狗子,借哥我一點糧食,明天就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