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稟告過師父,師父說按兵不動,看看他們接下來會幹什麼,再伺機查探這個水晶球到底是誰給的。”
長記呆呆地站著,陷入了沉思。水晶球是仙人給的,之前在羅刹國的時候墨風曾說,在魑穀便有一仙人要把水晶球交給他的父親。原本以為重裏孤消失了兩百年,可那日卻發現他似乎一直呆在魑穀,難不成,贈送水晶球的仙人,是他?
“大師兄,你說那個仙人,有沒有可能是重裏孤?”長記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到重裏孤,羨魚臉色也很快暗淡了下來。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消失。
看著眼前兩個家夥的表情如出一轍地有些恐懼,墟裏不禁有些擔憂,難不成這兩個人,見過重裏孤了?可是,他不是早在兩百年前就消失了嗎?
“大師兄,重裏孤沒有消失。”羨魚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聲音沉沉的。
“你說什麼?”盡管早有猜測,但聽到羨魚這麼說,他還是嚇了一跳。重裏孤是個不善的散仙,修為又極高,若是這件事情和他有關,恐怕對於娑婆界來說,這將會是一場浩劫。
“師兄,重裏孤似乎一直在魑穀。”
長記支支吾吾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愁眉緊鎖的模樣讓墟裏更加擔心。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我們找個地方,你們兩個把事情都好好地跟我說一遍。眼下暫時不能回國師府,若是這個消息被知道了,我擔心又要出什麼變故。”墟裏說著,便扭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客棧。
其餘二人點點頭,便跟著大師兄朝客棧走去。心中忐忑,看來想要早點回卻雲山是不可能了。
特意要了客棧中最偏僻的房間,三個人一進到房內便關緊了門,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羨魚神情恍惚,看了一眼長記,便說道:“你來說吧,我想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確實,如今知道最多的,恐怕就隻剩下長記了。她緩緩地點了點頭,手中捏著一隻杯子,看了看大師兄,又看了看羨魚,一邊思索著,怎麼才能把事情好好地說出來,又不會違背自己對重裏孤的承諾。
抿了一口水,便皺著眉頭說道:“那日,牧雲醒過來,羨魚卻一直沒有反應,臨殊說……說把羨魚帶到魑穀或許會有用。到了魑穀,在穀頂的石室內看見重裏孤被冰封著,但是不到一會兒,冰封便被解開,羨魚進到了重裏孤的身體裏,重裏孤就醒了過來……”
“羨魚進到……”墟裏瞪大了眼睛看向羨魚,那個原本灑脫愛笑的師弟,如今已是一副落寞。
點了點頭,長記繼續說道:“臨殊說,羨魚是重裏孤的一部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重裏孤就讓我去魑穀帶走羨魚,條件是……是……”
“還有條件?你答應他什麼了?”一聽到有條件,羨魚激動地一把抓住長記的手腕。
看著身邊的男子一臉著急,長記勉強地笑了笑,將另外一隻手覆在他的手上,輕輕說道:“沒事。他說,讓我照顧你,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護你周全。”
這算什麼條件。墟裏和羨魚對視了一眼,隻覺得不可思議,這個重裏孤,究竟想要幹什麼?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羨魚難得的目光溫和看著長記,輕聲說道:“該是我要用命去護你周全,回去之後我便到修靈塔去好好修煉,不讓你再受任何威脅。”
二人含情脈脈地盯著彼此,墟裏在一旁突然感覺自己很多餘。自己不過離開了這麼幾日,怎麼這兩個人突然像變了副模樣,往常都是爭吵不休,此時卻像一對落難的小情人。
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墟裏說道:“你們……”
聽到說話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原來大師兄在場,二人迅速放開了手,尷尬地朝著墟裏傻不拉幾地笑著。
“那……大師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羨魚臉上飛過一抹紅暈。
也並不是不明白他們二人的情愫,隻不過眼下確實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墟裏喝了一口水,思索了一下,便說道:“得知道更多的消息,看看這些事情能不能串聯起來,我想這其中必有玄機。”
“可是該如何得知那些消息?”長記一臉疑惑,她可是從來沒有經曆這麼大的事情。
“今晚我偷偷去一趟天牢,看看於流珠那裏有沒有查到什麼。”
見二人點了點頭,墟裏便起身:“好啦,為了不讓他們懷疑,咱們還是回國師府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