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看眼前人,天哪,竟然……竟然冤家路窄!
錢淮淮手中的蘋果骨碌掉落在地,蕭另手中的金秤杆還在……估計是太貴了,怕摔壞了……
錢淮淮一個骨碌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指著蕭另,用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你……你是王爺?怎麼可能!”
蕭另看著掉落地麵的蘋果,蹙眉,然後俯身拾起蘋果放在桌上,用不甘示弱的語氣戲謔道:“怎麼,本王為什麼不能是王爺?你呢?你又怎麼可能是錢淮淮?別是假冒的吧?”
“假冒?”錢淮淮的脾氣上來了,也顧不得最近李嬤嬤教導的什麼破規矩了,頂嘴道,“我就是如假包換的錢淮淮,誰敢假冒本小姐?”
“想想你們錢府也沒有這個膽子!”蕭另皺眉道,隨即戲謔道,“錢淮淮是吧?不對,從今晚開始,本王該改稱呼了,王妃!”
錢淮淮看著蕭另一臉的柔情似水,頓時覺得心裏毛毛的,看著蕭另起身朝她走了過來,驚恐地說道:“你……你……你要做什麼?”
蕭另笑著拉過錢淮淮的手,想起那日錢淮淮的張狂,現在見她這樣的驚慌,不免覺得好笑,戲謔道:“王妃說,本王要做什麼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們……”
錢淮淮忙甩開蕭另的手:“不要啊……我……我不嫁了……”
“不嫁?”蕭另故作委屈狀,“王妃難道覺得嫁給本王很委屈嗎?新婚之夜就想悔婚,這事要傳出去,錢王府和錢府的麵子該往哪裏擱呢?”
錢淮淮才不吃他這一套!她就要朝門口走去:“管你們!要嫁人的又不是他們,本小姐說不嫁就不嫁!”
“回來!”蕭另想起雲妃、皇上和自己的銀錢,口氣不由輕了下來,“你餓了吧?要走的話,也該吃飽了再走啊!”
錢淮淮這才發現自己肚子餓的咕咕叫,其實她說要走,也是嚇唬嚇唬蕭另的。她要是敢悔婚,她那把麵子看的比命還重的老爹錢定風不是會氣的吐血?搞不好還真的將她送到尼姑庵去了……
閑話少扯,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
“你……你不要再碰我!”錢淮淮走向那張推滿美味的桌子,一麵仍不忘和蕭另討價還價,“不然,我就……”
“好啦,怎麼說我們也拜過堂的,有事好商量嘛!”蕭另平生第一次這樣拉下臉說話,心裏很是鬱悶,這世界,怎麼這麼小,娶誰不好,偏偏娶了這麼個冤家!
錢淮淮方滿意地坐了下來:“是啊,本小姐也隻好自認倒黴了!我先吃點東西……”於是不顧蕭另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自顧自地享用起晚餐來。嗯,不錯,王府的東西,好像也不比家裏的差嘛!
待錢淮淮狼吞虎咽地吃飽喝足後,方看見桌上還擺放著一壺酒,一邊咽著嘴裏的食物,一邊疑問道:“喂,你方才還沒喝夠啊,這裏還有酒!”
蕭另見她這樣粗魯的吃相,暗自好笑:“桌上的食物和酒,都是為我們準備的,王妃卻一人吃光了,真是……唉!這酒,叫玉露春,可是宮廷禦賜的,是……”
“哇,玉露春耶!”蕭另的“合巹酒”三字還未出口,就被錢淮淮興奮地給打斷了,“這可是好酒啊!”
於是,錢淮淮不看蕭另的臉色,便倒了一杯,一口飲下,讚歎道:“果然是好酒!名不虛傳啊!”
蕭另又好氣又好笑,這……這就是李嬤嬤口中淑嫻有禮、聰明伶俐的王妃?連合巹酒也不知道嗎?李嬤嬤怎麼做的教導?
“喂。”錢淮淮又倒了一杯,朝蕭另說道,“你方才在外麵也喝夠了吧?這酒,可得都讓給我喝了!”
蕭另笑道:“讓給你是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錢淮淮被擾了興致,不悅地放下酒杯,疑問道:“什麼條件?”
“留在錢王府,乖乖地當本王的王妃!”蕭另說道,他可不想再費神去找另外一個王妃了,雖然這個王妃和他想象中的差得好遠,還曾經和自己有過過節;但是……但是好像仔細一看,她雖然頭腦蠻簡單了點,但也還有那麼一點點可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