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和不安?
嚴昊第二天是被餓醒的,宿醉讓他的頭痛劇烈,太陽穴像是針紮般。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皺皺的,還帶著濃濃的酒味。
睜著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忍著頭痛起身到浴室裏衝了個澡,昨天幾乎是一天都沒有吃東,昨晚也隻是空腹喝了些酒,墊肚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吃,現在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打開冰箱,幾乎沒什麼東西,幾個番茄,幾個雞蛋,冷凍室裏放著幾袋速凍水餃,幸運的是還有幾片麵包和倒了一半的鮮奶。管家阿姨被母親帶回了嚴家大宅,這幾天這空蕩蕩的房子一直都隻有他,所以已經許久沒有給家裏的冰箱補過什麼‘貨’了。嚴昊現在也不講究吃什麼了,肚子真的是太餓了,拿過麵包就大口的咬了幾口,手上也沒有停,拿出杯子給自己倒了大半杯鮮奶,想著這樣湊合著先填一填肚子。
這麵包沒有吃幾口嚴昊就隱約覺得有什麼怪異,喝了口鮮奶竟然是一種澀澀酸酸的味道,聞起來還有一股怪味。全數將口中的東西吐出,拿過麵包和鮮奶,看上麵的包裝日期,原來全都過期了。
將那些過期了的東西全都扔進了垃圾桶,看著這一室的清冷,嚴昊自嘲的歎了歎氣,除了無奈剩下的還是無奈。
換過衣服,頭痛並沒有得到多少的緩解,按著太陽穴拿過包準備去公司上班,走到門口,才發現門口躺著的手機,皺著眉,這才想起昨天因為不想接白琳的電話,直接將手機扔在了這。彎腰將手機拾起,二十幾通的未接電話,全都是白琳打來了。眉頭輕皺,他知道因為蘇雪的關係,白琳每天都會打幾通電話給他,但是昨天二十幾通這未免也太多了些,終究是不放心,回撥過去,對方卻是關機的狀態,手機關機嚴昊轉改打座機的電話,鈴了許久電話就是沒人接,本來輕皺著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些,再次回撥依舊是沒人接,反複都是一樣的結果。
畢竟蘇雪現在不算是個正常人,怕真的出了什麼事,給劉秘書去了個電話,嚴昊直接開車去了蘇雪的住處。
房外,嚴然臉上還掛著害怕,將身子藏於門後,探了個頭看著房間內的狀況。
白琳輕輕的替蘇雪蓋上薄被,撩了撩她臉頰上散落的亂發,盯著蘇雪那一臉恬靜的睡容,長長的歎了口氣才從房間裏慢慢退了出來,拍了拍門邊的嚴然,小聲的用唇語對他說道,“走吧。”然後輕輕的將門帶上。
房間外,客廳,廚房,幾乎是一片狼藉,沙發東倒西歪的擺放著,地上不鏽鋼的盤子到處都是,掛在牆上裝飾性的畫也成了兩半,電話機被砸在地上,線和機身整個分了家,連接廚房和客廳處的珠霖也被扯下,散落了一地,鍋、勺等東西都是橫躺在廚房的走道上,鹽,味精等調味料地上也灑了一堆。索性那些被砸在地上的碗碟都是不鏽鋼製品的,即使是砸在了地上也隻是有些棱角等地方的凹陷,並沒有造成零碎的玻璃碎片。為了以防蘇雪的突然發病,當初購置家具和生活用品的時候她就特意選了些金屬製品,為此家裏的客廳甚至都沒有安裝電視音響等東西。
將地上翻倒著的沙發扶起,然後將地上的碗碟收拾起來,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嚴然自發的上前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嚴昊,愣愣的睜著大眼,沒有開口。
對於嚴然,嚴昊始終還有著芥蒂,越過他側身進了屋,看見眼前的狼藉有些意外,“發生什麼事了。”
聞言白琳抬起頭來,冷著目光狠狠的瞪著嚴昊,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低頭繼續收拾著。
“蘇雪又發病了?”得不到回答,嚴昊猜測的問道。
手上收拾著的東西往地上狠狠的一砸,碰的一聲,嚇了嚴然狠狠的將頭一縮,害怕的看了看白琳,又看了看嚴昊。白琳抬起頭看著嚴昊,那目光恨不得要將嚴昊吃似,不覺的揚高了聲音,問道:“你還來這裏做什麼,既然那麼不想接電話,不想過來那就別來啊,你現在還來做什麼?”
嚴昊有些難受了揉了揉額頭,宿醉後的頭疼和現在胃裏空空的傳來那一陣陣抽痛,讓嚴昊的心情更覺得煩悶,有些無力的問道:“蘇雪怎麼了?”
“哼。”白琳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了!你還關心她的死活嗎?我看你就巴不得她死,然後什麼都不用去煩你。”
聽白琳這麼說,嚴昊猜測蘇雪鬧過之後應該是沒什麼事了,長長的歎了口氣,“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