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古老的輩分最高,那時沒有任何問題的。”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起來,“可是要說古老的修為最高,我雖然沒有什麼異議,可是在座的人,可不一定都同意呢?”
說話的人,正是周通。
周通雖然是對穀崇說話,可是眼神的餘光,一直瞟向林洛這兒。
聽到周通的話,又看見周通的神色,眾人都知道周通話裏麵的意思,那就是穀崇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林洛的敵手。
“周通這話倒也說得不錯!”烏卡滿心的歡喜。
秦逸楓連忙拉住烏卡,低聲道:“別瞎說。”烏卡的腦筋粗,看不出眼前的情況,秦逸楓卻能清楚明白,周通這般說話,分明就是要讓林洛跟那個穀崇對立起來,好坐收漁人之利。
烏卡大聲嚷嚷:“難道不是嗎?”目光看向穀崇,又道:“我林兄弟的厲害,豈是你們能夠明白的?”
周通大喜,本來就擔心自己陰陽怪氣的言語無法激起穀崇的怒火,可是這個烏卡如此肆意的挑釁,以穀崇的性子,料來也會有一番爭執的。
林洛淡淡的看著周通,目光平靜,沒有一絲情感。
林洛越是平靜,周通的心中就愈發的狂躁,似乎林洛平靜的背後,蓄積的,將會是無法抵擋的狂風暴雨。
“穀崇前輩的修為,大家共見的,雖說林兄也是英雄人物,可是說比穀崇前輩厲害,我可不信!”武宏愷大聲的說道,“再說了,就算是林兄的修為厲害,穀崇前輩的輩分在那兒,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我們的前輩,主導這兒,也沒什麼不妥吧!”
“是是是……”對於武宏愷的話,其餘的眾人都是十分的讚同。
周通卻道:“武宏愷,你這話有些不對。麵對獸潮之險,不是倚老賣老的時候,而是要選拔賢能,率領我們對抗獸潮,誰的實力最強,就最有資格主導我們。”
“不錯,周通說的,也不無道理!”一個童顏鶴發的男子點頭讚同。
“還是雲鶴有見識!”周通哈哈大笑,目光瞥向武宏愷,道:“不像某些人,固步自封,若是在這樣下去,墮輝城就會淪為一汪死水,再也無法鎮守南方了!”
“周通,你說什麼?”武宏愷眼睛一瞪,怒道,“什麼叫固步自封,你說清楚一點!”
周通睨了武宏愷一眼:“還要我說的更清楚嗎?”
殿堂裏麵,登時充斥著濃濃的殺機,一觸即發!
“好了,你們都不要爭執了。”穀崇揮了揮手,蒼老的麵容明顯布滿陰霾。
“林兄弟,這個周通不是跟你有仇麼,為何此時要幫你說話?”烏卡在林洛身邊小聲說道,就算烏卡再怎麼不上心,到了此時,也覺得周通太過做作了,其中定然有貓膩存在。
林洛淡然道:“周通想要挑撥我跟穀崇他們的,讓我們兩方相鬥!”
烏卡恍然大悟,臉上登時布滿慍色,怒道:“這個周通,太不要臉了,遲早得教訓教訓他!”
林洛微微一笑:“那你就好好修煉,趕快超越周通啊!”
烏卡頓時一鄂,等到自己趕超周通,那不知等到猴年馬月呢!
看向林洛,見林洛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根本沒有將周通這個跳梁小醜放在心上呢!
“既然周通說林洛的實力超絕,那就由林洛來主導,老朽一點異議都沒有!”穀崇的聲音咬得很重,眾人都看出穀崇的心情很不好。
明白穀崇性子的人不禁對林洛跟周通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穀崇此人說話冠冕堂皇,可是心眼卻是極小,一旦記仇,那是終生難以忘懷,不講眼中釘拔除誓不罷休!
林洛淡淡的說道:“古老客氣了,我初來乍到,對於墮輝城的情況不甚熟悉,怎能喧賓奪主呢!我看還是有古老主導要好!”
從穀崇眼中隱晦的神采,林洛已經看出穀崇對自己有些芥蒂。林洛卻不是很在意,隻要自己真誠相對,時間一長,這個穀崇必會對自己另眼相看的。
聽到林洛的話,穀崇的臉色微微好了一些:“林洛修為有成,說話得體,很不錯嘛!我們墮輝城,就是缺少這樣的英豪,要是某些人能夠像林洛這樣,何愁獸潮來襲?”
穀崇說話,也是語中帶刺,釘向周通。
周通猙獰的臉上強自露出一抹笑意:“嗬嗬,林洛兄弟果然識大體!”
這句話說得陰陽怪氣,將譏諷進行到底,穀崇的臉色又是一變。
“周通,你究竟要幹些什麼?”武宏愷怒道,“你到底是來商榷的,還是來搗亂的?如果你是來搗亂的,我武宏愷不介意讓你丟盡顏麵!”
“武宏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雲鶴說道,“古老已經說了,都是人族的精英,麵對獸潮,應當同仇敵愾,你卻口口聲聲要教訓周通,這分明是不將古老放在眼裏嘛!”
武宏愷氣得臉色通紅,氣血衝了上去,就要出手,卻聽耳邊傳來穀崇的聲音:“宏愷,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