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氣勢,立時就壓製住了對人眾人。
那柳莫歌也是變了顏色,沉聲道:“厲渾師弟,你想要動手麼?”
然而,厲渾卻是渾然不理會柳莫歌,一對狂野的瞳孔射向對方一眾人,冒出凜然的殺氣。
柳莫歌也是心中叫苦,劍玄山的這個傻子可不好惹呢?便是一些法體境的強者都不敢輕易得罪他,並非是說厲渾可以勝過法體境強者,而是厲渾的頭腦不清楚,一旦餘人爭執起來,那就是要拚掉性命似的。如若非其敵手,可就得將性命交代在這兒啦,就算抵得過,又怎耐得住對方死纏亂打。
“四師弟,莫要莽撞。”
林興峰拉了厲渾一下,厲渾這才收斂了些。
隨後又向柳莫歌道:“好了,有什麼話說,說完之後,趕快滾蛋。”
柳莫歌冷冷地看了林興峰一眼,滿腔的怒火,但是看那厲渾張牙舞爪,終於還是沒有發泄出來。身後的十來名劍士也安靜了許多。
“此番我前來拜山,是有重大要事相告。”說道這兒,柳莫歌聽了一會兒,充滿憐憫的看著林興峰。
林興峰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我哥下月初,將與翠竹峰的瑞香師妹成婚!特來邀請劍玄山的師兄弟們下月初一前往驚玄山祝福新人。”
無異於一個驚天霹靂打在林興峰的身上。
仿佛墮入無邊的混沌之中,再也找不到來回的方向。又像是身子的力氣被抽幹了一般,就要倒下不起。
難怪,難怪柳莫歌說這話之前,會有如此憐憫的眼神。
“大師兄,大師兄……”劍琳兒嬌聲喊道,“不要相信他,他是騙你的。”
“大師兄!”林洛、藍馳的話語中有些苦澀。
數十年的情感如同幻影破碎,對於大師兄來說,無疑是上天降下的一場譏笑。
林興峰強自打起精神,努力擺正自己僵硬的臉孔,不讓它露出一絲的痛楚,幹聲說道:“我們知道了,這事我等會稟明師尊,由他老人家定奪。”
“大師兄,他是騙你的。”劍琳兒眼中湧出淚水,從小到大,她就見到大師兄與瑞香師姐恩愛的情景,此時此刻,依然不敢相信瑞香師姐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而不是自己大師兄的妻子。
“萱婷,大師兄沒事。”林興峰擦幹劍琳兒臉頰的淚水,隨後閉上眼睛,架起寶劍,向後山衝去。
寶劍劃破空間,傳出淒美的意味。
“大師兄!”劍琳兒連忙跟了上去。
嚴峰滕閃動身影,也追了出去。
藍馳本意追去,但是心中一想,尚有驚玄山的一眾人再次,小師弟道行不夠、四師弟頭腦簡單,自己再一走,就無主事之人了。
強自按捺對大師兄的擔憂,藍馳使自己鎮定下來,向柳莫歌說道:“柳師兄,既然再無他事,那便請下山吧。我們有事急需處理,恕招待不周。”
厲渾依然一副齜牙咧嘴的形象,十分的怕人。
那柳莫歌一群人倒也不敢十分放肆。
“還請極為師弟到時一定要去!”
“還請柳師兄放心,我們不會不去的。”藍馳道。
說完之後,柳莫歌又交待幾句,便要與眾劍士離去,然而他轉身之際,目光意外的停留在林洛的臉上。
“噫,是你?”柳莫歌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柳師兄,你認識這小子麼?”一人說道。
柳莫歌嘿嘿笑道:“曾有一麵之緣。”
林洛不卑不吭的說道:“柳師兄好記性,半年前的意外相見,竟也能清晰記得。當時柳師兄可是凶橫呢?”
說這句話,自然是點出了當日柳莫歌責罵自己,討好靜嫻首座的事。
藍馳道:“小師弟,怎麼回事,你認識他。”
林洛冷聲說道:“沒事,當時有隻狗汪汪的叫,我都忘了。”
柳莫歌一陣氣結,林洛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自己是一隻狗麼,隻是這話千萬不能接下,不能就真承認自己是夠了。而且在劍玄山,有劍玄上人坐鎮,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哼了一聲:“林洛是吧,聽說你與周雲師弟之間有場生死約戰,希望你到時不要死的太慘。”
厲渾怒道:“滾!”
那群劍士頓時爆發瘋狂的笑聲,隨後無數道光華閃爍,竟是齊齊駕劍而去。
林洛三人怔怔站在外麵,山風吹來,竟然感到一陣難言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