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簡直是醉了,幼兒園的小娃娃,居然扯到白菜和豬的問題上了,還嚴重雙標。
許暮洲見她一臉不屑,伸手扯了扯她的耳朵,好一番叮嚀。
回到家,許暮洲心裏還是不痛快,把兩個孩子叫到身邊來,耳提麵命。
“小月兒,你要記住,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讓別的男孩子拉手擁抱,更不能親親,聽見了沒?”
“小宇兒,你是哥哥,你要保護好妹妹,要是有別的男孩子欺負妹妹,或者占妹妹便宜,你就揍他,狠狠揍!”
付霜在一邊聽著,不由得連翻白眼。
不就是幼兒園的小朋友抱了那麼一下下麼,至於這麼上綱上線麼?
他兒子親別人家小姑娘的時候,這家夥笑得可跟開殘了的喇叭花似的呢。
簡直中國馳名雙標。
大概是付霜的不屑眼神惹著許暮洲了,他把倆孩子趕出去,拉長了臉,一個餓虎撲食,就把付霜撲倒了。
“哎,你幹嘛?”
“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當回事了!”
付霜:“……救命!”
隨後而來的赫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主臥裏傳來付霜嘻嘻哈哈的求饒聲。
“啊~我錯了……我知道……別……哎喲……輕點……你輕點……”
“許暮洲……你給老娘起開!”
“好重……壓死了……你該減肥了……”
赫顯的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住了,兩眼死死地盯著主臥的房門,腦子裏不受控製的蹦出一係列畫麵。
他年紀雖小,玩女人的經驗卻比很多四十歲的男人都豐富,不用看都知道裏麵正在上演什麼。
隻是,付霜不是有著嚴重的心理障礙,不能做那檔子事麼?
難道她的病好了?
不可能啊,她早就已經放棄治療了。
赫顯腦子裏一團亂麻,各種念頭爭先恐後的往外湧,亂糟糟的,擠得他腦袋都快炸了。
隔壁的次臥門悄無聲息的開了,探出兩顆小腦袋。
倆孩子聽見隔壁的動靜,以為爸爸媽媽在打架,畢竟剛才許暮洲還拉長了臉訓話,連帶著付霜一起挨教訓來著。
然而仔細一聽,媽媽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像是在哭,孩子們拿不定主意,擔憂的不行,於是開門出來打探情況。
看見赫顯呆愣愣的在甬道裏站著,倆孩子頓時有了主心骨,趕緊圍到赫顯身邊。
“赫叔叔,爸爸和媽媽在幹什麼呀?”
“爸爸剛才好生氣的,他是不是在打媽媽啊?”
小宇兒連忙捂住小月兒的嘴:“你小聲點,別胡說,爸爸怎麼敢打媽媽?媽媽才是咱們家的老大,她不打爸爸就不錯了。”
“可是……那他們在幹什麼?”小月兒扯扯赫顯的手,“赫叔叔,你知道爸爸媽媽在幹什麼嗎?”
赫顯鐵青著臉,一動不動,兩眼噴火的盯著主臥的門,根本沒搭理孩子們。
小宇兒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爸爸和媽媽是在生小弟弟小妹妹吧?我看電視裏演的,生小寶寶很痛的,我們還是回房間去吧,別打擾媽媽。”
小月兒歪著腦袋想了想,深以為然,於是點了點頭,拉著小宇兒的手回屋,關上了門。
赫顯如遭雷擊,木立當場,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剛才孩子們說什麼來著?
爸爸媽媽在生小弟弟小妹妹。
他心裏那股子火,蹭的一下燎上了天靈蓋,胸腔裏仿佛有一頭怪獸,嗷嗷叫著要破門而入,要那對狗男女好看。
然而,他的腳卻像是紮了根,連一步都邁不開。
不管付霜的病有沒有好,也不管她到底能不能接受許暮洲的觸碰,甚至她的生育能力還剩多少,能不能生的出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隻是一個外人而已,無關緊要的外人。
誰都沒拿他當回事。
許暮洲把他當小孩子看待,人畜無害。
付霜也隻是把他當成朋友,當成同學,半點男女之情都沒有。
隻有他一個人在忍受著煎熬,其他人一無所知。
“哎呀,去洗澡啦!熱的一身汗,全是燒烤味,我感覺我現在就是一支巨型羊肉串。”付霜好不容易推開許暮洲,氣氣喘籲籲的說。
在衛生方麵,許暮洲做的還是很到位的,沒清理之前,他不會做到最後一步。
許暮洲抱著付霜,大步流星的進了衛生間。
主臥的動靜,終於消停下來了。
赫顯失魂落魄的轉過身,踉踉蹌蹌的穿過甬道,下樓,驅車離去。
他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這裏根本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