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明知道付霜回去會發生什麼,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他也想不在乎,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可他真的做不到。
付霜見赫顯十分堅持,也就沒再拒絕:“那好吧。”
她發了條信息給許暮洲,告訴他不用來了,赫顯送她回去。
許暮洲很快回複:“好,路上小心。”
室友們隻當付霜是“叔叔”養大的,“叔叔”不放心她一個人住校,這才要求她每天回家。
李可欣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脫口問道:“霜霜,你不是說你很早就沒了父母,是由叔叔養大的嗎?怎麼那天咱們在深悅軒吃飯,你爸爸還打電話給你?”
赫顯拿筷子的手一頓,霍的抬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付霜的嘴唇,想看她怎麼說。
付霜尷尬的咧了咧嘴,心裏暗暗叫了聲“糟糕”。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會兒隻能硬著頭皮圓謊。
“我剛出生沒幾天,我媽就去世了,是爺爺把我養大的,我爸又娶了一個老婆,根本就不管我。”
“我成年之前,跟我爸沒什麼關係,但我還有個哥哥,成年之後,因為我哥的關係,才跟我爸有了些來往。”
幾人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這樣啊!”
“沒想到霜霜你的身世這麼可憐啊!”
“哎,幼年喪母,難為你了。”
“節哀順變。”
付霜暗暗抹了把汗,總算把這一茬給糊弄過去了。
看來,以後不能亂開玩笑了,否則哪天穿幫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流言蜚語了呢。
晚飯後,赫顯開著法拉利,載著付霜一道回綠楊水岸。
一上車,赫顯就冷著臉沉默是金,半天不說一句話。
“阿顯,你怎麼了?”付霜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赫顯抿了半天嘴唇,忽然問道:“霜霜,你的病怎麼樣了?”
付霜心一沉,歎了口氣,攤了攤手以示無奈。
她的病是尋常手段治不了的,能不能治好,能好到什麼程度,全看天意。
赫顯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一改萎靡不振的模樣,安慰道:“你別急,慢慢來,總會好的。”
他知道不該有這種心理,然而事實上,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慶幸付霜得了這種怪病。
至少,她和許暮洲不會進展的太快,他還有爭取的時間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