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之雖然不是付崢嶸的親孫子,沒有繼承權,但付家人丁凋零,年輕一輩就隻有他能夠輔佐付霜,在付氏集團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有兩個年輕女孩子認識付恒之,見他帶著付霜走過來,主動打招呼。
付恒之笑著點頭:“陸小姐、阮小姐,各位美女好,這是我妹妹付霜,難得出來玩,沒什麼朋友,我怕她無聊,想拜托你們帶她一起玩。”
陸冉冉家跟付氏有合作,付恒之開了口,她就笑盈盈的從人群中走出來,主動示好。
“付小姐好,我是陸冉冉,我也是源城人哦。”
阮氏是付氏的供貨商之一,阮語也上前打了招呼。
付恒之把付霜送進這群大小姐中,關照幾句就走了。
他一走,那些二十來歲的八卦小精靈們就圍上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化身十萬個為什麼。
“霜霜,你跟許暮洲真的在交往啊?”
“我聽說許暮洲是精神病耶,真的假的啊?”
“他未婚妻都不願意嫁給他,你怎麼會願意呢?”
“不過那個許暮洲真的好帥啊!哎,對了,他臉上那些傷是怎麼回事?該不會真的犯病跟人打架了吧?”
“……”
付霜額頭青筋直跳,要不是重活一世,什麼都經曆過了,按照她前世的暴脾氣,早就當場發作了。
她維持著淡定的微笑,撩了下被風吹亂的鬢發,一本正經的忽悠:“真的,許暮洲精神病是挺厲害的,昨天你們不是看見了麼,他都被嫌棄成什麼樣兒了。”
陸冉冉快嘴快舌的問:“那你不嫌棄嗎?”
付霜:“……”
這年頭的小姑娘,都這麼耿直了嗎?
阮語輕輕拐了陸冉冉一下,陸冉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啊”了一聲,連忙道歉:“對不起啊,霜霜,我說話不過腦子,你別往心裏去。”
其他幾個跟付氏沒有生意來往的,哄堂大笑。
陸冉冉漲紅臉,小小聲的囁嚅著道歉,阮語打圓場砌台階,尷尬的扯開話題。
付霜雖然有點鬱悶,但她還不至於跟閑雜人等計較這些。
話題岔開,聊到衣服包包化妝品之類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付霜。
付霜隻能苦笑。
今早顧清姿說,她就是黑夜裏的螢火蟲,走到哪兒都引人注目,還真是沒說錯。
“那個,你們餓不餓啊?要不咱們去那邊吃點東西?”
陸冉冉連忙附和:“好啊,好啊!”
阮語說:“我也有點餓了,一起去吧。”
其他幾個雖然跟付氏沒什麼關係,但付霜是八卦中心,跟著她說不定有好戲看。
抱著這樣的想法,幾個女孩子說說笑笑的往自助區走去。
付霜拿起一塊蛋糕,剛一直起腰,“砰”一聲,跟一條水紅色倩影撞了個滿懷。
一杯紅酒,一塊蛋糕,不偏不倚拍在兩人中間。
猩紅的液體,白色的奶油,濕噠噠黏膩膩,順著胸口往下一滾,水紅禮服就不能看了。
付霜那件薄荷綠的棒球衫,手臂上也髒了一大塊。
她定神一看,差點當場氣笑。
居然是季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