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說,解除婚約,總歸是喜事一樁,雖然沒了許氏的扶持,但是她的婚姻有了更多更好的選擇。
一進電梯,許暮洲就把顧霜摁轎廂板壁上了,急切的索吻。
顧霜臉一冷,眼一瞪,鼻音一哼,許暮洲立刻老實了,栽著腦袋弱弱的解釋:“霜霜,我跟季馨兒沒什麼,真的!”
顧霜當然知道許暮洲跟季馨兒之間比哇哈哈純淨水都純,畢竟季馨兒的嫌棄是有目共睹的。
但她還是冷著臉,默不作聲,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上午許暮洲鬧那一出,把她的臉皮踩在地上摩擦,她還沒消氣呢。
一直到星芒樓,顧霜都沒說話。
許暮洲起先還敢小小聲認錯求饒,後來也不敢吭聲了,不停的給顧清姿使眼色,讓她替他說幾句好話。
顧清姿以為顧霜在氣頭上,哪兒敢去招惹她,栽著腦袋裝鵪鶉,對許暮洲的求救視而不見。
她算是看明白了,之前是許暮洲強橫霸道,把顧霜逼得無路可走,但現在,形勢已經悄然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顧霜把許暮洲給吃的死死的。
進了房間,關上門,許暮洲自覺的貼著牆站好,等候發落。
那模樣,像極了犯錯誤的小學生。
顧霜差點繃不住笑,往沙發上一坐,兩手一抄,衝許暮洲抬了抬下巴。
“可以啊,當著我的麵向未婚妻求婚,許暮洲,你當我是空氣啊?”
“不不不是這樣的!”許暮洲急得都結巴了,“霜霜,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你隱瞞訂婚二十年,跑到我家仗勢欺人,區區五千萬就把我當貨物一樣買回去?”
想到這茬,顧霜至今意難平。
二十年來,她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在許暮洲手底下,栽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跟頭。
許暮洲弱弱的認罪:“我錯了。”
“錯哪兒了?”顧霜冷哼一聲,斜乜著他,那高傲的姿態,堪比慈禧太後。
許暮洲一梗:“哪兒都錯了。”
顧霜樂了,剛笑出來,立即斂了神色,怒道:“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許暮洲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心裏暗暗叫苦。
媳婦兒脾氣有多大,他是知道的,沒動手已經算是克製了。
男人將高貴的頭顱低到極限,悶聲說:“都是我的錯,隻要霜霜你能原諒我,你想怎樣都行。”
“是麼?”顧霜冷哼,“真的我想怎樣都行。”
許暮洲連忙點頭,想了想又不放心,弱弱的加了一句:“隻要你別離開我,其他的都依你。”
顧霜半信半疑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說的好聽。”
許暮洲急了,剛想表決心,顧霜已經起身往衛生間走了,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看你表現吧。”
許暮洲望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
明明前不久她還怕他怕的要命,怎麼突然之間,她就敢騎在他腦袋上作威作福了?
什麼情況?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