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霈開車速度很平穩,聽到顧南喬的問話。
他微微側頭,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
路燈的光透過車窗映在她的臉上,明暗交替,姿容姝麗,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看著輕漫又風情魅惑。
他心口處不可遏製的突跳了下。
手指微微握緊了方向盤。
克製而冷靜的開嗓:“所以,你這麼多天不回我短信,就是還在生氣我上次說的朋友?”
他們最後一次分開,是在他母親來他家裏的那次。
當初她隻聊沒幾句話就起身走了。
他當時有察覺她情緒不對,但又一時半會沒明白過來什麼事。
後來幾天,他都遇不到她。
才知道他們以前總是能遇到都是因為她的主動。
她若是不來找他,他們平時的生活模式就是兩條平行線,各不相幹。
他看到顧淼淼的事件,就猜到多半跟她有關係,他發了信息給她,可卻如同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半點回應。
她不回他信息這一點,讓他心裏說不出的沉悶,在醫院上班也總是分神時不時看著手機,等著她的回複,他不得不承認,沉寂了許久的情緒又再一次被顧南喬牽動。
可他承認,卻也不想認輸。
他也怕啊。
他怕顧南喬對他隻不過是一時興起,現在興味過了,她就看上別人了。
那麼,他又算什麼呢?
一個她玩膩的玩具嗎?
他猶豫了很久,很久,終究找不到一個去找她的機會和理由。
好在,上天安排他們今晚遇到了。
他問完後,車內一陣靜寂,他聽不到顧南喬的回答。
又再次耐心的問了一遍,“你因為我說你是我的朋友,一直在生氣?”
顧南喬看著他的眼神裏透著認真二字,帶著一種不允許她躲避的態度和氣勢,她沒由來的心煩意亂,蹙著眉頭很是不爽,聲音都透著點冷意:“你跟你的朋友接吻?跟你的朋友上床嗎?”
那晚。
雖然是她先吻的。
但他回應了,甚至還摸了她的腰。
她在這種事情上,就是格外的斤斤計較。
他們都做過的事情,他還跟他媽介紹,她隻是他朋友。
所以......
他隻是玩玩的?
他沒當一回事?
還是他由裏到外都是一個渣男海王?
她又忍不住聯想到了那則新聞,連帶上坐在這輛車裏都覺得別扭厭惡,一想到他們一起坐在後座,一起聊天。
她渾身都沸騰著嗜血的殺意,恨不得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是一種,極度嚴重的占有欲。
無分感情深淺。
在她的世界觀裏,他是她的物,就隻能屬於她一人所有,別人不能指染半分。
宋時霈看到了她眼神裏對他的氣惱和憤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因為她的計較而心情愉悅,他要的就是她的在乎。
他輕哂了下,主動坦白:“我除了你以外,沒有跟任何人接過吻,也沒上過床。”
顧南喬微微驚訝,明顯透著不相信,“嗬,別虛偽了,你那晚的吻技是初吻的等級?”
宋時霈:“......有些東西總是相反的,比如你看起來很老手上道,但誰能想到你吻技...”
顧南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是在嘲笑她吻技很差?
她不爽危險的眯了眯杏眸,幽深的盯著他那看起來就很好親的唇,慢慢的把車窗升上去,“現在要來吻嗎?”
宋時霈看了眼周圍川流不息的馬路。
很聰明的止住了這個話題。
“回家再辦。”
顧南喬揚了揚眉。
回家,辦?
她後腦勺倚著玻璃車窗,視線狹促的落在男人精致完美的側臉,脖頸處凸起的喉結微微滾動,屬於成熟男人的性感。
令人著迷其中,欲罷不能。
她慢悠悠說:“我今晚辦不了你,過幾天吧。”
等她月事走了,她就把他辦了,辦到他哭。
想到那雙妖孽的桃花眼淌著晶瑩淚水的模樣,肯定很欲、很誘人。
宋時霈之前在她麵前偽裝的斯文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漸漸露出了老謀深算又老司機的真麵目。
隻可惜,顧南喬沒有讀心術,聽不到他內心的聲音。
不然肯定能聽到他在心裏回應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