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點最近的山莊中,駐紮著扶桑的軍隊,冷蕭逸隨便撿了一間空屋,將兩人喚進去。
見冷蕭逸臉色凝重,山本幸之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小犬大人,您喊我們單獨前來,可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冷蕭逸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不錯!你們兩個聽好!我現在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們如實回答!”
橫山裕和山本幸之助一齊大喝:“是!”
“假如,我和山本五十六大將軍起了生死之爭,你們會怎麼樣做?”冷蕭逸這句問話大有技巧,他在假設這個問題的時候,故意帶上了對山本五十六官銜的敬稱,使得這個問題變得十分的具有假設性,而遠離真實,讓人以為這個問題是假設的成份極大。
在這種情況下,隻需要看人的第一反應即可。
山本幸之助幾乎沒有猶豫,並腿抱拳:“幸之助自從跟隨了小犬大人,這世上就隻有小犬大人一人是奴才的主子,其他任何人若與主子發生衝突,小的也一定站在小犬大人這邊!”
冷蕭逸點了點頭,山本幸之助果然知情識趣,自己算也算到他會這麼說,當即轉頭向著橫山裕:“你呢?”
橫山裕沉默了半晌:“小犬大人這個問題真是一點也不好玩能換個問題麼?您是山本五十六大將軍的兒子,山本五十六大將軍是您的父親你們二位,怎麼可能會起生死之爭”
冷蕭逸歎了口氣:“你說的是,我這個問題的確假設的很不合理,但是你必須回答!”
橫山裕沉吟半晌:“這個問題屬下從未想過屬下不知道”
此人向來便是如此,極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冷蕭逸還清楚的記得在印尼亞自己要他殺幾個扶桑浪人,他都敢抗命不遵,像這樣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極難保證他究竟會站在哪一邊。
冷蕭逸長長的歎了口氣:“橫山裕啊”
橫山裕抱拳道:“屬下在。”
“算來你也跟了我不少年頭”
“是!前前後後已有三年!”
冷蕭逸搖了搖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惜”山本幸之助的眼前,突然間隻見到一道華麗之極的刀光閃過,那一道刀光在窗縫透出的陽光下,破空而去之際,還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刀速過快,橫山裕的身體還保持著原地站立的姿勢,一顆大好頭顱已經帶著一腔熱血高高的飛上了屋脊,正好掛在房梁之上,他的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疑惑,飛濺的鮮血灑了山本幸之助一臉,可山本幸之助卻是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冷蕭逸輕輕拍了拍山本幸之助的肩膀,手中的青龍吟不知何時已經入鞘,走過山本幸之助身邊的時候,他輕輕道:“好好幹。”
一直到冷蕭逸打開門,走了出去,山本幸之助才覺一股冷汗從脊背之上嘩嘩的流了下來,急忙深深的吸了口氣,擦掉臉上的血跡,跟了上去。
橫山裕不過就是小到可以忽略的角色,三個人出去,兩個人回來,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沒有聽到任何人問一句,冷蕭逸對這支山本幸之助**出來的親衛軍相當滿意,縱身上馬:“登船!”
“小犬大人?!”山本火錘見冷蕭逸去而複返,不由得有些吃驚,急忙迎了上來:“出了什麼事?”
冷蕭逸故意大聲道:“奉太子之命!率領海軍攻打上海!”他用眼角瞥到自己的親衛中有人渾身一震,知道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一把攀住山本火錘的肩膀,低聲道:“走,進去說。”
“你的意思?太子是有意要將你調離前線?”山本火錘沉思著,雙手抱住腦袋,從冷蕭逸這個角度,若是一刀下去,正好能將他分為兩段!
可惜山本火錘畢竟是八十萬海軍的統帥,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非出事不可
冷蕭逸強按住心頭的殺意,歎了口氣:“是啊,他把這個不輕不重的任務交給我,甚至連我騎兵統帥的權力都剝奪了!命令上沒有規定出兵的日期和必須達到的戰略意圖,擺明就是晃點我,要讓我遠離前線!”
“難道?他們已經對我們起疑了?”
“那倒未必。”冷蕭逸也坐了下來:“我看是他們是怕我搶了他們的功勞。”
“小犬的手上不是有聖旨?”
冷蕭逸一曬:“這道命令合情合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既然是虛應故事,不如便去上海走一遭,假模假樣打上兩仗,我便稱從海上難以建樹,再回去拿騎兵的統帥權。”
“唔好吧便聽小犬大人的。何時啟程?”
冷蕭逸搖了搖手:“不著急,在行動之前,叫上所有咱們山本家族的嫡係將領,我有大事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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