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鴻淡笑的樣子,淩眩烈感覺有些回到從前,自己和謝鴻抱怨時,他總是這麼淡淡的笑著,然後慢慢的安撫著自己。
沒一會兒,便到了會客廳,裏麵的主位上坐著一位頭發有些發白了老人,樣子很嚴肅,雙手交疊著,放在豎在麵前的拐杖上,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看到老人的樣子時,淩眩烈內心有些震動,這個嚴肅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父親,好像還是那麼的不近人情,但是看著他那發白了的頭發,他忽然覺得這個像頑石般男人,開始老了。
但是,他那淩冽的氣場,銳利的眸子,掃過眾人時,那種壓迫感仍是毫不減當年呢,更確切的說,是比以往更勝了。
手一揚,淡淡的說道,“坐吧。”眾人此時才好似解脫般,趕緊坐好,而此時的楊琪華心裏還是存有僥幸的。
隻見她含笑的對著淩老爺子說道,“淩老先生,你好,我是楊琪華。目前是淩總的合作夥伴,這次來呢,是想和你談談關於令公子的婚事的。”
老爺子眼神微微一瞟淩眩烈,見他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喝著茶,老爺子的眼裏劃過一絲疑惑,這小子什麼時候喝茶了?
看到淩眩烈沒有任何的反映,老爺子淡淡的說道,“哦,怎麼說?”看了楊琪華一眼,便又轉過頭,靜靜的坐著,腰杆挺得筆直。
“嗬嗬,我是很看好淩公子的,他的各方麵的能力都很不錯,相信很多女人都非常看好他呢,而我呢,則厚著臉皮來,就是想和你家結親呢。”楊琪華笑著對老爺子說著。
而淩老爺子聽到她這麼說後,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眼睛微眯著,淡淡的掃向淩眩烈,見到那小子還是一副悠閑地樣子,他原本微怒的心情慢慢的緩和下來。
哼,想要看我笑話,沒門。收回眼神,老爺子微微轉頭,看著含著笑容的楊琪華,慢慢的說著,“楊女士大老遠的趕來,真是很有誠意呢。”
楊琪華聽著老爺子這麼說,心情更加好了,笑著說道,“這沒什麼,主要是為了他們小輩,這點累不算什麼。”
接著繼續說道,“這次來主要是看您老的意思,淩公子基本上是算同意了,而我們兩家又是門當戶對的,我覺得……”
楊琪華還沒有說完,便被淩老爺子抬起的手給擋住了,皺著眉,淡淡的說著,“門當戶對?謝鴻,她們家是個什麼情況?”後麵這句是對著身後的謝鴻問的。
隨即,謝鴻便上前一步,語句沒有情緒的,淡淡的說著,“楊女士是元氏的現任主事人,元氏是楊女士丈夫的企業,元先生十年前便去世了。而元氏則是他爺爺那代傳下來的,是做服裝企業的。”
老爺子的手一揮,便止住了謝鴻的話,怒瞪著旁邊閑散的淩眩烈,大聲說道,“這就是你在外麵認識的人?一個做衣服的,你也往家裏帶,還想要結婚,我看你是腦袋被水堵住了,不知道在做什麼了。”邊說邊用拐杖用力的蹬著地麵。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淩眩烈仍是沒聽到一樣,慢慢的品著手裏的茶,毫不受外界影響。看著他這幅樣子,淩老爺子就火大,但是他還沒發火,便有人不滿了,嘭噔一聲,一個杯子摔在地上了。
原本楊琪華還是很高興,但是聽到淩老爺子這麼說,心裏非常氣憤,一直以來,她都是被人仰慕崇拜的,何時受過這種氣,怒火一上來,便將手裏的杯子給砸了。
但就在她將杯子砸了之後,原本散在牆邊的警衛,此時都已經圍了上來,手裏握著槍,隨時能開槍,讓原本還怒火中燒的楊琪華嚇得說不出話來。
是想,數十把槍指著你的腦袋時,你是什麼感覺。此時,楊琪華渾身冒冷汗,嘴唇哆嗦不停,雙眼有些發直的看著麵前。
而淩眩烈仍然是沒有反映的樣子,要知道這種場麵他看多了,老頭子最喜歡仗勢欺人了,看看,剛出來的時候,就那麼多個護衛圍著,真是顯擺,現在更是張揚。
見到楊琪華冷靜下來後,老爺子手一揮,數十把槍全都收回了警衛員的手裏,他們又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謝鴻在旁邊淡笑著說,“楊女士不要見外,他們這都是職業病,對於威脅到老爺子任何事物他們都如此的不留情的。”
聽著謝鴻這麼說,楊琪華很明白這次事情肯定不成,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報複呢,隻能勉強的笑著,說道,“嗬嗬,沒事,隻是誤會。我想我們家的門第太低,沒有榮幸和首長做親家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了。”
說罷,對淩老爺子彎了彎腰,等著他的回答。淩老爺子淡淡的說著,“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楊琪華好似得到大赦令似地,迅速的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