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
第二天,淩眩烈和袁依決定去爬富士山。
現在已經到了十二月份,天氣慢慢的也冷了,袁依穿了件有些厚的衣服,淩眩烈也是如此,吃過早餐後,便朝富士山出發了。
袁依背著包一點一點的在木頭上的階梯上登高,清晨的溫度也不是很高,空氣有些冷,但空氣中有種水霧的柔和感,呼吸起來都帶著草木的味道,安靜,很安靜,偶爾的蟲鳴鳥叫去襯托著這份自然的寂秘。
一步一步踏著幹淨清潔的木製階梯,袁依的思緒有些飄忽,想著,在日本似乎木製品出奇的多,好多房子是木製的,就連房間裏的家具裝飾也大多是木製的。
在中國的話,山裏的台階大多是石頭製的,被草木和泥土遮掩著,帶著幾分穿透曆史的厚重,仿佛訴說著千百年前的人和自然抗爭融合的過往,那樣帶著幾分粗糙靜靜的存在,仿佛在告訴你它已存在了千百年,也將繼續這樣粗糙厚重的千百年的存在下去。
“在想什麼呢?小心踩空了。”淩眩烈虛扶著袁依,淡淡的聲音,將袁依那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側過頭,看了看淩眩烈,袁依莞爾一笑,“這不是有你麼!”
聞言,淩眩烈沒有說話,但是,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唇角是上翹的。見到淩眩烈這樣的反映,袁依的笑容更加燦爛。
兩人在山上隨意的走著,偶爾會聊上那麼幾句,而有時卻又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待著,感受著大自然的寧靜,讓原本飽受喧鬧的心,得到了片刻的舒緩寧靜。在山上走走停停,隨處逛著,就這麼閑適的晃著,淩眩烈很久沒有這麼閑散了,就這麼靜靜的走著,什麼話都不說,這樣情況有多久沒有過了。
搖搖頭,他還真的想不起來了,無奈的歎著氣,時間果然是最不饒人的。而袁依走在安靜的山間,渾身倍感舒暢,呼吸著這空闊自由天地的空氣。
有這麼一個人,待在自己身邊,在這自然天地中,靜靜的陪著自己。袁依望著身邊的淩眩烈,忽然這麼想著。見到淩眩烈帶著疑惑的看著自己,袁依衝他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
而淩眩烈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挑挑眉,跟上了袁依的步子。慢慢的,陽光從樹叢裏灑進來,照在一前一後的兩個人身上,漸漸的,兩道影子已經是並排走了。
待到兩人下山時,已經是時過中午了,回到旅店,便開始進餐了。飯後,兩人也沒有出去,而是來到院子裏,靜靜的喝著茶,曬著太陽,周身暖暖的。
淩眩烈抿了口花茶,享受著暖意的陽光,看著袁依懶洋洋的樣子,心情舒爽不已,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呢。
躺在溫泉裏,袁依眯著眼睛,感受著溫暖的泉水在周身流動著。冷淡的聲音從竹欄的那邊傳來,讓袁依眯著的眼睛眨了眨,都出來度假了,還有事情追過來!
等到那邊的聲音停下,袁依很不厚道的說道,“隔壁的,被追著工作啊!看來你辦事能力不行啊!”聽到袁依調侃的話,淩眩烈挑挑眉,不鹹不淡的說道,“這算不算偷聽?”
聞言,袁依悠閑的喝了口花茶,淡淡的說道,“嘖嘖,怎麼能說是偷聽呢!這可是公共場所呢,你聲音又那麼大,難不成要我堵住自己的耳朵?”
“這麼說是我的不對了?”淩眩烈仍是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袁依笑著說道,“呐,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悠悠的喝著茶。
淩眩烈歎了口氣,悠悠的開口說道,“女人呐!”接著就沒話傳來了。雖然沒有說完,但其中所飽含的意思,卻更加令人遐想。
聽著淩眩烈那無奈的話,袁依眼睛微微上揚,聲音卻更加的柔和了,說,“嗯?女人怎麼了?說來聽聽。”
“女人嘛,有任性的權利!”淩眩烈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說著,不用想就知道竹欄那邊的袁依是個什麼的表情,一想到她微怒的表情,嘴角就翹了起來。
袁依聽著淩眩烈那無奈又有些寵溺的語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卻沒有再回他的話。腦中不自覺的想到他說這話時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更加大。
想到那個男人就在自己的旁邊,雖然隔著一排竹欄,看不到對方,但是能聽到聲音,而且還是泡的一個泉的泉水,想到這兒,她的臉就燒起來了。
對於自己的這種反映,袁依內心無比的唾棄,都多大個人了,就這點事都能臉紅!真是不想說自己了,怎麼成了小女生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