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捏了捏,壞笑道:“手感不錯,嗬嗬,在哪做的?你是誰?認識我?去泰國了?”
“大哥,你是不是瘋了?”端木貴伸手摸著林子安的頭,試了試沒發燒。
林子安突然一激淩,他反應了過來,這語氣,這神態。他一拉這女孩,帶她到了鏡子邊對鏡子照著,“你麻,你說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端木貴對著連身鏡子照了半天,突然拉開衣服向裏看了看,“我嘈!我說我怎麼變小了呢!”
啪!林子安照他後腦勺兒就是一巴掌,“你他麻讓人給換了,還在乎大小呢。你都做不成爺們兒了。”
“啊?我試試。”端木貴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半小時後,如花和王曉虹拿著紙巾盒安慰著端木貴。端木貴哭得稀裏嘩拉的。
“我剛找到女朋友,就變這樣了。這可讓我怎麼活呀?大哥,你告訴我,我得怎麼辦?”端木跪哭天抹淚的跑過去,抱住了林子安的大腿。
林子安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看著窗外的遠方,良久深沉道:“我有個好辦法。”
“真的?”端木貴立即不哭了,他知道,林子安連大巫都弄不死他,他肯定厲害。
“孩子,適應新生活,找個對你好的男人,嫁了吧。”林子安摸了把端木貴的頭,笑了起來。
“去你大爺的!我才不嫁呢。”端木貴罵著,跑回去接著哭。
“不嫁你哭個屁,像個真正的娘們兒似的。你倒是說正經的啊,人家好端端的就跟你換?不可能的事吧?一定發生了什麼。你好好想想。”林子安催問著。
端木貴抽泣著,慢慢的冷靜下來。他照著鏡子,轉著眼珠兒,像個受委屈的孩子在編犯錯的理由。突然,他想了起來。指著鏡子叫了起來。
“啊,啊!是她!我認識她!這不是那個帶我去山頂聽了一宿精靈耳語的女孩麼?”端木貴清醒之時才認出了鏡中的自己,那張青純的臉,梳立的馬尾。
“你認識他?”林子安驚奇的湊了過去。
“嗯,是的。”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她說是香奈兒。”端木貴紮脖子回答著,可愛的小嘴再也合不上了。可惡的一麵之緣,他竟然不知道這人真正叫什麼。
“放屁,還迪奧呢。這是人名兒麼?這你也信,你跟她睡了?睡完沒給錢,是不是?”林子安猜著各種壞的可能。也許是女孩出於報複,把端木給換了。
“沒呀,天地良心,我傻比的跟她一起在山頂真的就看了一宿的燈。聽了一宿的精靈耳語。”端木貴舉起右手發誓著。
林子安搖頭晃腦道:“這世上哪來什麼精靈?你這傻缺兒啊。氣死我了。你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別的什麼了。這讓我上哪找人去?看她辦成你殺了人,再換回來,到時你想不死也不行了。”
“大哥,你得救我,我不想死啊。”端木貴害怕了,又抱上了林子安的大腿。
突然,端木貴的臉色發白,向後一仰就倒了。
“他怎麼了?林!”陳北鬥忙跑過來扶起了端木貴。
林子安一看,馬上伸手摸向她的手腕,“不好!嘴唇紫了,眼下發青,他缺氧了。他有心髒病。”
說著話,林子安連忙拿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些小水滴就抹到了他的鼻子邊。然後開始按著他的兩手腕下內關穴。靈力慢慢渡過去,讓端木貴安靜了下來。等端木貴恢複了原狀,林子安也愁上了。看來這才是那女孩換身子的真正目的。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快要掛掉的心髒病人。這買賣,值。
“大哥,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端木貴哭訴著,又跟剛開始那倒黴孩子似的。
林子安拍了拍他的頭,拿出了電話。這女孩得的病很特殊,林子安也沒有辦法,現在隻能打電放叫醫院來人了。但他卻沒有告訴端木貴實情。
醫院特護病房內,林子安悄悄的給端木貴的藥瓶裏加了一些自己的藥,然後搖著頭走了出來。
“他快死了是不是?”方斯跟在林子安身後,小聲問著。
“嗯。我們得找到那個小妞。這不是普通的病,換心髒也沒有用。”林子安說著,拿出了煙來,一臉愁容。
方斯一低頭,“如果,如果找不到呢?”
“那他就隻有死了。”林子安很肯定的說著。
“他要是死了,我可不可以?”方斯的兩眼放出貪婪的光來。
“也許,我可以。然後你也可以試一下。”方斯繼續補充著。
林子安瞪了他一眼,“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可以拿我的哥們兒做實驗。懂了麼?這不是人幹的事兒,如果你真的要做人,就不能隻學那些虛的,要學會感情。”
方斯臉色陰沉,也想要回駁。這時,拐角處走來兩人,正是王曉虹和陳北鬥,他們買了外賣,正好回來。王曉虹皺著眉頭看向方斯,然後放下東西打了林子安一下,“你怎麼能罵人呢?再說我們家老方不是人,我就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