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抵得上半個桃木天?”
麵對聖子的大笑,寧然冷眼相對,並不作答。
他的底牌,是鍾黎捷封在自己體內的新神之力。但這麼多素不相識的神靈都為了桃木天而站出來,他不能對不起這些陌生人的犧牲。
暴露,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不說話?不說話的下場,你心裏明白。跪下,然後爬到我的麵前,以最卑微的姿態討饒吧!”
聖子緊握著手中的火炬,眼中的光芒完全變化成了赤紅。
綁在寧然手腕上的止火繩索緩緩鬆開,他一邊轉動手腕,一邊朝著危公隕的方向走去。
站在高台的邊緣處,寧然指著聖子笑罵道。
“在創世神的眼中,你應該是條可憐的狗,不是麼?所有人,所有神,都在拚了命地活下去,想要在你的手中保持該死的尊嚴和清醒,你若是憎恨世間的一切,視我們如塵埃,為何不夾著尾巴毀掉整個天界,老老實實成為孤家寡人?在你之上,應當還有許多強大的存在,壓得你喘不過氣吧!!”
聖子的臉色微變。
倒不是因為寧然話語中的侮辱,他本就不在意塵埃們的想法。
即便危公隕對他誠惶誠恐,至尊也隻不過把他當做了一個最好用的傳話工具,僅此而已。
他在意的,是創生的造物主。
自誕生起,火焰就被造物者寄予了厚望。
作為黑暗混沌中的第一縷光明,火焰的本意,是帶給萬物運動和希望。
聖子寄生在凡人的軀殼上,自然受凡人的情緒所影響。
他從危公隕的肩頭一躍而下,重重砸在了寧然的身前。
手中的火炬指向對方,低聲說道。
“那麼,我成全你吧。”
幾乎被吸幹力量的灶火之神,對陣巔峰時刻的凡人聖子,注定不是一場公平的對局。
站在絞刑架的高台上的囚犯,僅剩五人。
他們眼含熱淚,為寧然加油打氣。
“寧然。”
“小子,無論如何,也要咬下他一塊肉!”
台下的眾神,也抬起頭,默默注視著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切。
站在絞刑台上的寧然,步履有些踉蹌。
和浮島的對決一樣,他身為弱勢方,從一開始就決定好了被動挨打。
因為他的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叫得那麼大聲,結果呢?站在我的麵前瑟瑟發抖,哈哈哈……你要是覺得害怕,就直接認輸好了。我會把你和桃木天吊在一起,靈魂嘛,一起燒光!”
聖子見他不動,便踏出一步閃到了寧然的身邊,掄起手中的金屬火炬就是一棒。
這股力量在接觸到寧然的一瞬間爆裂開來,將其重重擊倒。
氣浪之下,驚心動魄。
寧然的本意是降低對方的警惕性,哪知在聖子的眼中,隻要寧然不死,就必須往死裏打!
趁著前者尚未反應過來,聖子掄圓了火炬,接連砸下!
火焰帶來的光明與希望?早就被他遺忘。
記憶回溯到了寧然被桃木天帶往海之角的路上。
將往事一點一點剖開的寧然,問出了關於日月的問題。
浩瀚宇宙中,星辰是被封印在其中的遠古巨人,那麼極其特殊的日月,又是從何而來。
“穿梭在固定軌道上的星鯨,是造物者的手筆,因此狂傲如至尊,也隻能旁觀,不能褻玩。你疑問的日月,其實是星鯨的雙眼,環繞著腦袋飛行。東升西落,亙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