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賓
靠得太近,鼻息裏全是他的氣息,不自主的的退了幾步,側開身子避開了他的目光、他的氣息。
“睡覺隻是個人習性罷了,與習慣不習慣不相幹!”她方才也注意到了尉遲寒的目光停在了嫁妝上,心裏難免驚慌,所以徹底避開了他直視的目光。
尉遲寒淡淡一笑,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道,“聽說你還沒有用午飯?”若傾城弄不明白他的態度,隻得點了點頭,隨即就聽見他道,“魅煙,下去準備午飯。”
站在門外的魅煙得了話,便下去準備了。
“你下去吧!”他這話是對著正站在若傾城身後的紙鳶說的。
紙鳶微微抬頭看了若傾城一眼,見她點頭,才放心的準備出門,可剛到門口就被叫住,“把這些嫁妝拿下去毀了。”
一來,她是真的不想再用若府的東西;二來,則是因為嫁妝裏麵的男裝。他現在已經起了疑心,還不如當著他的麵把這些東西毀了。
尉遲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走到了嫁妝跟前,讓得紙鳶心一驚,竟是搶著跟了過去。尉遲寒瞧著紙鳶的動作,淡然一笑並未做其他言語。
若傾城毫不在意般的走到門口,背對著他道,“王爺對我的嫁妝感興趣?”
尉遲寒一愣,笑了笑就退了兩步。
紙鳶知道王爺是許她把東西拿下去了,所以是再也不猶豫,立馬就取了東西出了門。
在門口的時候,魅煙剛好送吃食來,她看了一眼紙鳶手裏的東西,目光古怪,見主子沒有說什麼,便讓開等紙鳶過去了。
若傾城實在是沒有弄懂這個六王爺心裏的想法了,本來憑她的樣子,光是擁她入眠就已經夠有勇氣了,這會兒居然還陪著她吃午飯。
她不解的看著尉遲寒,手上的筷子無聊的撥動著碗裏的米飯。
“不合胃口?”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吃得正香的他抬起頭一邊問還一邊的幫她夾菜。
若傾城對於他的動作頗有些受寵若驚,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她幹脆是放了手裏的碗筷,與他對視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似是不解的反問。
“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郎情妾意?”一連竄的譏諷詞劈裏啪啦就說了出來,“這裏好像是安王府。如果我沒有說錯,以王爺現在的能力,府裏怕都是你的人吧!”
言下之意就是說明他們不用裝腔作勢,活得太累!
尉遲寒放下手裏的筷子,微笑道,“誘敵深入。”
若傾城覺得他的笑有些刺目,渾身一個哆嗦,顫栗道,“你還是不要這樣笑了,有些陰險!”
尉遲寒左耳進右耳出,繼續人畜無害的笑著。
“你真能夠吃下去?我倒是聽說‘秀色可餐’,還沒有……”偏了偏頭,把那半張醜臉展現在他的眼底。
尉遲寒對於她的醜臉倒是絲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憐惜的問道,“可請過大夫?”輕輕地聲音,溫柔的能夠掐出水來。
若傾城的微微一怔,刹那懂得了他的意思,笑著道,“後悔了?後悔娶了我這般女人,連多看一眼都失去興趣了。”輕蔑的聲音是毫不掩飾的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