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傾城倒也是坦然,靜靜的站在那兒任憑他的打量。甚至是紙鳶在旁邊輕聲的叫喊都已經忽略。
尉遲寒見若傾城落落大方的樣子,目光閃了一下。
一直以來,他對那麼些個羞羞答答的深閨小姐都不是很感冒,倒是這若傾城有點符合他的胃口。他想,如果今日達不成目的,倒也願意取了這位醜小姐……
不知道忽然間為什麼冒出這個想法,他想,可能是近段時間因為那醉香樓和弄月齋累了的緣故吧!
紙鳶有些著急了,畢竟這裏不比若府,要是這樣讓別人瞧了去,不是白白丟了若家的名譽嗎?所以她的聲音有些高了,“三小姐,時候不早了,該去宴席了。”
這有些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竹林間響起,一時,隻聽竹葉窸窸窣窣的作響。
紙鳶倒也是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見自家三小姐和那陌生男子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恨不得這會兒找了地洞就鑽了進去,至少那樣不用這樣的尷尬。
若傾城看著麵前的紙鳶低著頭,都快是低到地上去了一般。
“三、三小姐,你看我們是不是該過去了。”雖然極不情願開口,但是紙鳶還是吞吞吐吐的開口了。
紙鳶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都差點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了。
撩開裙擺,若傾城抬腳就走。
紙鳶見自家小姐一走,也不敢再做停留,微微對著這邊的尉遲寒行了禮就踏著碎步跟了上去。
走到拱門之時,若傾城忽然是停了腳步,讓得那低著頭的紙鳶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紙鳶抬頭連忙說道,“三小姐,對不起……”
若傾城根本就沒有理會紙鳶的話,隻是回頭,淡淡的看了那還站在原地的尉遲寒。
嘴角,忽然間竟是勾出一個淡淡的笑。
那笑,轉瞬即逝。
若傾城帶著紙鳶離開了。
瞧著那消失在拱門處的背影,尉遲寒站在原地,腦海裏竟是一直浮現著那個笑。
那個笑,眉展開,眼溢彩,梨渦現……
人不是美的,但是那個笑,恍惚就能傾城傾國……
對啊!她叫若傾城。
可是,她的笑是什麼意思?
尉遲寒腦子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為何她的笑他竟是看不懂?從來沒有過的挫敗之感,讓得他有些煩躁。
但是,一下子又想到了那個笑,心間仿佛是什麼東西流過,緩慢的如清澗的溪水。
不自覺地,他的嘴角竟是勾起了一個弧度。
忽地,又是記起那晚那魅惑傾城的笑……
為什麼今天的他總是把兩個牛馬不相及的人拉到一起作比較?
“哎!”微微的歎息了一聲,不再想了,該是去宴席了。
不然那位又要喋喋不休了。不過早晚有一天,他會永遠的讓她閉了嘴。
想到這兒,星眸閃過一絲陰厲。
尉遲寒也離開了。
這裏就隻剩下風聲,竹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