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式的扭頭僅僅盯著黑城,想要看他怎麼回複。
黑城咳嗽一聲。
“咳咳,嗯,沒錯,別說你了,我都沒參加過,或者說,這倆兔崽子壓根就沒過過。”
黑父猛的起身,在客廳前來回踱步。
“不行,這不行,我都有孫子了,別人都不知道,最關鍵的是,宴還沒擺,這不行,黑城,通知你大姨二姨小姨,大舅二舅小舅,對了,還有你姥姥,咱家庭裏聚個會,給親戚們認識一下,擺個席。”
黑城從房間拿出手機,按照黑父的順序,一個個給親戚們打電話,然後什麼也不說,就說有個自家有大好事,保密,請對方來聚餐。
挨個打完,放下電話,看著眼神發愣的輝夜,以及輝夜身後兩具眼觀鼻,鼻觀心的兵馬俑。
“走吧,訂酒店去,我剛打電話說今晚六點聚餐。”
頭一擺,黑城示意輝夜該動身了。
“小城,宴席得大,不能掉以輕心。”黑父拉著黑城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大堆事宜,讓黑城注意。
輝夜腦子轉不過來,一直在想為什麼從姓氏這個問題跳到了宴席?這中間伯父的腦海思考了什麼?這麼跳躍?
羽衣羽村腦子空白,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是傻站著,當一個真人雕塑。
羽衣反應再慢,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害怕挨罵的他,死死抿住嘴。
輝夜渾渾噩噩的,就那麼葛優癱的靠在沙發上,可能是過了大半個小時吧,她終於聽到黑父不在套論宴席的事,而是問黑城問題。
黑父:“小城啊,我問你,如果我掉水裏了,你是先吃香蕉還是先吃梨啊。”
黑城滿腦子問號?這啥意思?
“爸,你啥意思啊,這問題問的,好沒意思啊。”
黑父不耐煩的擺擺手。
“甭管那麼多,我就問你,你該怎麼選。”
黑城也是有小脾氣的,被黑父抓住嘮叨宴席,事無巨細,念叨的煩不勝煩,再加上這麼個古怪的問題,和黑父不耐煩的表情,根本不過腦子的說。
“你都掉水裏了,我吃香蕉,吃梨?我有病啊我。”
黑父欣慰的笑了一下。
隨後又問:“那你吃什麼。”
黑城脫口而出:“我特麼村口擺一桌,我吃席。”
……
輝夜瞪大白眼,微微張口,吃驚的看著黑城。
羽衣羽村滿臉通紅,低著頭,肩膀聳動,使勁憋著笑意。
黑父愣了一下,無奈的掐著黑城的雙臉,往兩邊拉。
“我問你的事不是讓你胡鬧,這回答可真孝順啊。”
黑城不敢反抗,深知自己沒過腦子,所以隻是口頭上喊著疼疼疼,實際上臉在被扯上個三四個小時也沒事。
黑父鬆開手,黑城臉上多了兩個紅紅的坨坨。
功夫再高,臉皮還是不夠厚。
黑父說:“我問你這個問題,是提醒你,萬一以後輝夜問你我和你媽掉水裏了,你先就誰,你是不是就早有防備了?”
黑城揉揉臉,嘟嘟囔囔的說:“是是是,您老高瞻遠目,什麼都能提前想好。”
黑父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一旁蒸汽機的輝夜。
“伯父,你在說什麼啊,這還早這呢。”輝夜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不讓黑父看見自己嬌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