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淼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很輕,就連膝蓋上紮進玻璃碎片的地方都像是已經痊愈版不在疼痛,就在他驚奇不定的時候,一轉身突然看到歐陽宇在他的身後,齊淼更是開心的想像以前一般撲進他的懷裏,卻發現怎麼伸手都抱不住抓不牢那水墨畫般的人,隻有滿手的空氣。齊淼有些著急,歐陽宇更是惱怒般的看著他。看歐陽宇有些生氣,齊淼更慌了。
“阿宇,你別動,讓我抓住你,好不好?我想抱抱你,我想摸摸你,證明你還是在我身邊的。”
夢中的歐陽宇皺著眉看著齊淼,眼角眉梢依然是那化不開的倦怠,“我沒有動,淼淼,我從一開始就從沒動過,一直站在你的身後,期望你能有一天回過頭看我,讓我看到你的眼睛裏印上我歐陽宇的身影。可是……我等了好久,你從沒回過頭,所以我不等了,這次歐陽宇不再等待,也沒有時間再去等待。淼淼,再見。”
“不,不,我不要再見,不要說再見,不要,不要。”齊淼拚命的想抓住歐陽宇,但是無論他怎麼追趕,總是會落在歐陽宇的後麵,直到再也看不到歐陽宇的身影,齊淼絕望的流出了眼淚。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他怎麼還不醒?他怎麼會哭?醫生,醫生……”
A城一所醫院裏一間普通病房裏,一個俊秀的男人淚流滿麵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急壞了男人的媽媽,一直抓著醫生在詢問兒子的病情。
“病人沒什麼大問題,紮進膝蓋裏的玻璃碎片已經全部清理出來,他隻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暫時性昏迷,睡一覺就好了,別擔心。”見慣生死的醫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的向病人的家屬解釋著。
見醫生要走,病人家屬還想問些什麼,卻被裏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個男人拉住,“伯母,您別擔心,淼淼會沒事的,醫生也說了,他隻是暫時性的昏迷,讓他睡一會就好了。”
“我知道,伯母這也是心急啊。他一直在哭著叫小宇的名字,小宇去哪了?安之你知道小宇去哪了嗎?”齊媽媽擔心的說。五年的時光流逝雖然在臉上留下清淺的痕跡,卻依然風韻猶存。
男人君安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他也是在昨晚才知道歐陽宇的情況,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那人雖然溫和,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強大,不像是那麼輕易就被病魔打倒的人,但是……想起最近一次與歐陽宇見麵,他那蒼白如紙的臉色,的確是像重病的樣子。一個人怎麼想也想不出什麼結果,所以去了齊家想問齊淼,感覺齊淼一定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沒想到到齊家以後看到的卻是齊淼昏迷在電腦桌旁,膝蓋上的傷看起來像是很嚴重,一直在流血,驚慌之下趕緊把他送往最近的一家醫院,並通知齊媽媽過來。
“伯母,您別擔心,我聽說隻是這兩人之間出現了點小矛盾,沒事的,等都想通了就好了。”
“真是的,都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還吵得這麼凶,連淼淼受了這麼重的傷都不理。”齊媽媽坐在兒子身邊看著兒子憔悴的麵容抱怨著。
君安之想說什麼,卻發現齊淼已經醒了,“媽,你不要抱怨阿宇,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是無能為力。
齊淼清醒過來後才知道自己是在醫院,剛剛那是個夢,隻是一個夢。無聲中,齊淼又笑了,但眼角彙聚的淚水卻不受控製的一直流出,嚇壞了齊媽媽,也震驚了在旁的君安之。
“兒子,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告訴媽媽,老媽去幫你教訓那宇小子。”齊媽媽哪見過兒子這個神情,氣憤的以為一定是歐陽宇欺負了自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