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東西到手了,給我看看。”平叔起身,回身。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父母?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林悅舉著槍,指著平叔的頭。

“不錯,是我,他辜負了我的托付,讓我失去了妻子與兒子,那我也要讓他失去一切親人,如果不是覺得你更有利用價值,你覺得你現在還會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嗎?說實話,龍飛能變成今天這樣,任我宰割,其中你的功勞也不小呀!”平叔好像沒看到那把指著自己頭的槍,還自顧自地說著。

“你才是那個最可惡的人,枉費我一向將你當父親看待。”林悅說完,就扣動了扳機。但扳機響後,卻沒有子彈射出。

“打呀,打呀,你以為我會將一把可能要我命的槍給你嗎?”

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眼前有一絲暈眩,但它持續的過程極短,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出我的意料之外,現在扭成一團的變成了平叔與林悅,兩人在整個房間的地上扭來動去,房間裏的一切轉眼戚裏嗑嚓個不停,兩人大概扭打了十多分鍾之後,林悅還是占了上風,他們所處的角落恰好是剛才那個病毒針管掉落的地方,針管就在平叔的身後,從我的這個方向恰好看到了平叔一隻手放在了身後,拿起了還有多半管病毒液體的針管。

“愛上自己妹妹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如你陪她一起去死吧。”

平叔猛地舉起手中的針管,像林悅刺去,“阿平不要”“堂哥小心!”我和龍飛不自覺地出聲,等我出聲之後,又懊惱地咬了咬嘴唇,我不該喊這一聲的,分散了林悅的注意力,他的目光向我看來,失去了最佳的反抗時機,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針尖沒入他的前胸。

“你剛才做了什麼?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傷害了她,你竟然傷害了她?”林悅好似沒有看到那針管一樣,也伸出手死死地扼住了平叔的脖子。

“做了什麼?你說我剛才做了什麼?不就是做了剛才與你一樣的事情嗎?”

“病毒解藥在哪?”

“解藥?哪有什麼解藥?你不是一直問我,龍幫的地下為何還有一個地道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這個秘密,那是因為在六十多年前,它本來就是一個地下實驗室,裏麵有一個研究成員他是我的親叔叔,本來他們製造出了這種病毒,還可以做出解藥來,隻可惜,解放了,一切都結束了,而當年的研究人員早就由於各種原因死完了,所以,想要解藥是不可能的了。”

“阿平,你實在不該這樣,真的不該這樣?悅兒,他其實是你的親生兒子,當年他並沒有死,隻是被煙熏的暈了過去,是我大哥救了這孩子,如果不是你出獄之後,一度對我很不諒解,我找不到機會對你開口,後麵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等到後來,你傷害了嫣然,我也恨你,你知道嫣然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人,你竟然忍心那麼殘忍地傷害他,悅兒是你的兒子,也是我大哥的兒子,我不願他走和我們相同的老路,所以送他去學畫畫,希望他不再受我們往日的恩怨影響,可我不知道,我大哥和大嫂的死會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影響,他不但遷怒於我,而且還作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

“不,你騙我?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平叔的神色有些慌亂,手甚至開始抖索起來了不。

“你覺得這個時候,我還有必要騙你嗎?阿平,你真的做了許多錯事。”

“我不相信,我決不相信,我兒子已經死了,他已經被火燒死了,他不是我兒子,他不是我兒子,你們騙我,騙我。”

林悅顯然也被這個信息給驚住了,他有些茫然地站在當地,鬆開了平叔,平叔看看他,又看看我們,最後,突然大笑起來:“這是我兒子,這是我兒子,我找到我兒子了,不,他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早被火燒死了,燒死了,對,我要燒,我要把這一切都燒光,燒光。”他有些狂亂地拿出打火機,在房間中點了起來,龍飛先前受的傷很重,坐都坐不起來,根本無力阻止,而我的手腳還被綁著,根本無力阻止,而林悅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根本毫無反應,任憑房子的東西一點一點燃燒起來。直到煙霧開始彌漫整個房間。

我低下頭看自己綁著的手腕,隻有指望火燒到我身邊,燒斷繩子了,可就在此時,我的眼睛再一次睜大了,因為我看到那原本被繩子綁的的紅腫的手腕竟然一點傷痕都沒有了,完好無損,真的完好無損。